在美致宗方小太郎盼啟導日本輿論及政府同情中國革命函
在美致宗方小太郎盼啟導日本輿論及政府同情中國革命函
函電
-001/06/21
191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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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致宗方小太郎盼啟導日本輿論及政府同情中國革命函(註一)民前一年六月二十一日(一九一一年七月十六日)宗方君閣下:得接六月念一日來書,如見故人顏色,喜不可言。公過檀香山時,弟失之交臂,不克重逢話舊,良屬悵然。近日支那革命風潮飛騰千丈,大非昔年之比,實堪告慰於表同情者也。而弟所交游者以貴國人為多,則日本人之對於支那之革命事業,必較他國人為更關切,為吾人喜慰者必更深也,他日唇齒之交將基於是。弟之視日本無異第二之母邦,獨惜近日吾國少年志士,每多誤會貴國之經營滿洲為不利於支那,此種輿情,殊非將來兩國之福也,弟每辨解,莫釋疑團,是以去年六月親回日本,欲有所獻議於貴國在野人士,以聯兩國民黨之交,提攜共圖亞東之進步。乃甫抵江戶,則為貴國政府所撓,不克久居,有志未果,不勝浩嘆。弟既不能居留貴國,不得已遠適歐美,以聯絡歐美之人士,並結合其輿情,故特設支那革命黨機關部於美國之三藩市(San Francisco)、芝加高(Chicago)、紐約(New York)等地,並歐洲之倫敦(London)、巴黎(Paris)、柏林(Berlin)及布魯些路(Brussels)等處。自各機關部設立以來,日與彼部人士往還,彼都人士之知支那實情者日多,而漸表同情於是舉者亦大有人矣,他日革命一起,可保無藉端干涉者矣,此又吾人外交上之得手者也。然猶有所憾者,則尚未得貴國政府之同情,此為弟每念而不能自安者也。此事必當仗我東方故人之力,乃能轉移,君者吾故人之一也,深望結合所識名士,發起提倡日本支那人民之聯絡,啟導貴國之輿論,游說貴國之政府,使表同情於支那革命事業,俾支那能復立於世界之上,與列國平等,則吾黨受日本之賜多矣,漢族子孫百代必永誌大德不忘也,幸為圖之。廣東雖敗,幸無大傷;而其影響於支那人心實有非常之大,雖敗猶勝也。君以為時機尚早,弟亦謂然,再待數年則軍心民氣皆可成熟,必能學步葡萄牙革命之偉烈也。承詢在上海同志,弟思居留上海實鮮其人,有之,亦暫過往者耳。弟之心腹同志,近年多入北洋陸軍,故多未便相見。其間有來往外間者,則有前延吉都統吳祿貞君,如有過上海,君不妨以弟名見之。其他常來往上海者,則有現任海軍提督程璧光君,皆昔年同謀之人也,亦可相見;惟皆當以謹慎出之,免招物議為荷。弟今冬欲再到日本,公能為我設法使政府不阻撓否?如能得當,幸為示覆。此候大安不一。弟孫文謹啟。七月十六日(陰曆六月二十一日)。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390)。
國父全集
第四冊
157-158
指示江英華密謀在穗發難書(註一) 民前一年六月十日(一九一一年七月五日)
英華我兄大鑒:頃接四月初八日由廣州灣來函,展誦之餘,不勝喜慰。兄近來思想文字,一進至此,可欽可賀!所言起義計策,分方並舉,弟甚贊同;且東歸新一帶,與英屬為鄰,交通利便,誠為發難之要點也。弟亦嘗留意此地,惟自庚子三洲田起義之後,故舊散亡,至今尚未得其人以經營聯絡此地;今喜聞兄於三四年前已運動聯絡斯地,正所謂不約而同也。
弟今在外,已從事於籌款,以圖再舉,不久當可集事,然後東回,親統各事,必期一舉而成,到時必以東歸新為一路,以進佔虎門、惠州二地,以握羊城之吭也。兄既用工於其地,務望預先慎選可靠之人,使之詳查各鄉村之可用人數,以備到時可一招而集,則大事可成矣。此時並望開導各鄉之父老子弟,使之深明革命大義,俾到時不致有生阻力,則事半功倍也。
以上各事,皆宜行之於機先,庶免臨時束手也。幸為圖之。此候大安不一。弟孫文謹啟。西七月五號。
(註一) 據「近代中國雙月刊」第六十一期,「一頁開國史料――記中山先生指示江英華密謀在穗發難書」(民國七十六年十月三十一日 出版)。
在美致宗方小太郎盼啟導日本輿論及政府同情中國革命函(註一)
民前一年六月二十一日(一九一一年七月十六日)
宗方君閣下:得接六月念一日來書,如見故人顏色,喜不可言。公過檀香山時,弟失之交臂,不克重逢話舊,良屬悵然。近日支那革命風潮飛騰千丈,大非昔年之比,實堪告慰於表同情者也。而弟所交游者以貴國人為多,則日本人之對於支那之革命事業,必較他國人為更關切,為吾人喜慰者必更深也,他日唇齒之交將基於是。弟之視日本無異第二之母邦,獨惜近日吾國少年志士,每多誤會貴國之經營滿洲為不利於支那,此種輿情,殊非將來兩國之福也,弟每辨解,
函電(上)民前一年六月一五七
莫釋疑團,是以去年六月親回日本,欲有所獻議於貴國在野人士,以聯兩國民黨之交,提攜共圖亞東之進步。乃甫抵江戶,則為貴國政府所撓,不克久居,有志未果,不勝浩嘆。弟既不能居留貴國,不得已遠適歐美,以聯絡歐美之人士,並結合其輿情,故特設支那革命黨機關部於美國之三藩市(San Francisco)、芝加高(Chicago)、紐約(New York)等地,並歐洲之倫敦(London)、巴黎(Paris)、柏林(Berlin)及布魯些路(Brussels)等處。自各機關部設立以來,日與彼部人士往還,彼都人士之知支那實情者日多,而漸表同情於是舉者亦大有人矣,他日革命一起,可保無藉端干涉者矣,此又吾人外交上之得手者也。然猶有所憾者,則尚未得貴國政府之同情,此為弟每念而不能自安者也。此事必當仗我東方故人之力,乃能轉移,君者吾故人之一也,深望結合所識名士,發起提倡日本支那人民之聯絡,啟導貴國之輿論,游說貴國之政府,使表同情於支那革命事業,俾支那能復立於世界之上,與列國平等,則吾黨受日本之賜多矣,漢族子孫百代必永誌大德不忘也,幸為圖之。廣東雖敗,幸無大傷;而其影響於支那人心實有非常之大,雖敗猶勝也。君以為時機尚早,弟亦謂然,再待數年則軍心民氣皆可成熟,必能學步葡萄牙革命之偉烈也。承詢在上海同志,弟思居留上海實鮮其人,有之,亦暫過往者耳。弟之心腹同志,近年多入北洋陸軍,故多未便相見。其間有來往外間者,則有前延吉都統吳祿貞君,如有過上海,君不妨以弟名見之。其他常來往上海者,則有現任海軍提督程璧光君,皆昔年同謀之人也,亦可相見;惟皆當以謹慎出之,免招物議為荷。弟今冬欲再到日本,公能為我設法使政府不阻撓否?如能得當,幸為示覆。此候大安不一。弟孫文謹啟。七月十六日(陰曆六月二十一日)。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390)。
廣州之役失敗後自美洲致鄧澤如等函(註一) 民前一年六月二十三日(一九一一年七月十八日)
澤如仁兄並各同志均鑒:三月廿六日來書,已得收讀,足見苦心勞力,為國奔馳,欽佩無極也。按以來信之時計之,去省城失敗之時不過三四日耳,追憶當日,何以為情,弟亦不勝萬千感慨也。然事雖失敗,而其為影響於全世界及海外華僑,實非常之大,由此所得之效果,亦不可勝量。以區區十餘萬,而做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使吾黨之聲勢,飛騰
國父全集一五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