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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不倒中國勢必再亡 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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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不倒中國勢必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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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資料說明
題名

滿清不倒中國勢必再亡

生平歷程
革命起義再接再厲
文件類型

演講

民國日期

-004

西元日期

1908

國父年歲

43

全文內容

滿清不倒中國勢必再亡(註一) 民前四年(一九○八年)在檳榔嶼小蘭亭俱樂部的演說
兄弟這回到檳城,蒙諸君的歡迎,很是感謝。兄弟今天所要掬誠為諸君告者,中國亡於韃虜已二百多年,我們漢人過了二百多年亡國奴生活,生命任滿虜的摧殘,財產任滿虜的剝削,弄到民困財盡,顛沛流離,淪於萬刼不復的境地。舉凡滿虜的舉措,無一不為民害,親貴弄政,舞弊營私,官場黑暗,慘無天日。他們所挾持以為殘民之具者,為強權,為暴力,剝民之膚以為衣,吮民之血以為食,簡直把四萬萬的民眾,當似他們的鼎俎中物。在這種高壓政策之下,誰也是忍氣吞聲,敢怒而不敢言。滿虜既知民怨之沸騰,更不惜與民為敵,壓迫加甚。居今日而為中國人,生命曾螻蟻之不若,一舉手,一投手,動輒必罹刑網,輾轉呻吟,毫無生人樂趣。於是有甘受壓迫,略加反抗者,則立派大隊進剿,清鄉洗村,無論婦孺老弱,殺戮殆遍。然此等暴行,不但不足以已亂,而且適足以長亂。滿虜未嘗不知之,最近鑒於民怨之已深,民心之已去,因兼用陰柔政策,以濟強硬政策之不及,乃倡君民合治之說,以假立憲相號召;而其實則欲以憲法鞏固君權,美其名曰君主立憲,以瞞天下人之耳目,則凡種種專制罪惡,都可以假手於憲法以行之。他們既有所恃而無恐,則暴戾恣睢,變本加厲,越法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勢必至不弄到我漢無噍類不止。其居心叵測,我們不難洞見。這些祇就內治方面的專橫,約略言之,已經足夠我們痛心疾首的。
再看滿虜外交方面的失敗,更是令人髮指眥裂。滿廷以少數人入主中國,素抱閉關主義,亟亟於嚴禁國民出國與防止外人入境。乃自西力東侵以來,中國不得不捲入國際旋渦。滿虜既不能獨立自強,又沒有外交上的準備,一遇對外交涉,便覺圖窮匕見,失敗自是意中事。故道光時有鴉片之役,咸豐時有英法聯軍之役,最近又有甲午之役、庚子之役,……沒有一次不是失敗;以致領土被佔,藩屬盡撤。然此因戰敗關係,迫於城下之盟,還可以說得去。至於列強不費一兵一彈,只要一紙公文的照會與要求,而滿虜則柔順恭謹,惟命是聽,舉國防要地的大好軍港,拱手而讓之外人。這不是滿虜的喪心病狂,又何致貽外交上以莫大的奇辱呢!列強既鑒於滿虜的積弱,與其懼外媚外的心理,為求進一步的施行侵略起見,於是更劃定勢力範圍於各省,充其極必至於瓜分中國而後止。而滿虜猶昧焉不察,偷息苟安,揣其意似以為中國的土地人民財產,都是得諸漢人,而非其私有,雖盡數以轉贈外人,也於滿虜自身無所損失,「寧贈友邦,毋與家奴」,滿虜居心的狠毒與荒謬,當為天下人所共見。
諸君身為漢人,對此賣國賣民、罪惡滔天的滿虜,難道眼巴巴地看着他們把祖宗遺留下來的土地,送歸外國的版圖?把四萬萬的炎黃裔冑,淪為他人的奴隸不成?故為今之計,在這創鉅痛深,積重難返的局面,我全體漢人,惟有抱著革命的決心,發憤為雄,驅逐韃虜,光復舊物,挽回已失的主權,建設獨立的基礎,才可救中國。否則,二百六十年來亡於滿清,勢必由滿清之手,轉而亡於外人。到那時,我們漢人所受於滿清的種種壓迫,必再一一受於外人,則亡國奴生活的慘痛,或更有十百倍於今日者,那就非兄弟所忍言的了。

注釋

(註一) 據楊漢翔編「檳城閱書報社廿四週年紀念特刊」,引自顏清湟著,李恩涵譯「星馬華人與辛亥革命」。

相關地名
中國檳城檳榔嶼
相關專有名詞
甲午之役君主立憲英法聯軍滿清檳榔嶼小蘭亭俱樂部
出處

國父全集

冊數

第三冊

頁次

016-018

檢索詞出現頁次

權,鐵路敷設權等;既可以限制我國的司法,又可以管理我國的交通,滿清政府像這樣的喪權辱國,真是不一而足。諸君,中國到今日已經是處於極危險的地位,隨時可以召外國瓜分的慘禍;而滿人還只是伈伈俔俔地,總是受各國人的束縛,做了英國、法國、美國、俄國和日本那些強國的奴隸;而對我們漢人,則凌辱虐待,無微不至,使我們漢人來做他們的奴隸;這樣不是變成奴隸中的奴隸嗎!
  諸君:我們現在已經陷入「雙重奴隸」的田地了。我們應該趕快湔洗這個恥辱,以免除亡國滅種的痛苦。我們革命黨的行動,就是要謀中國的自由平等。要謀中國的自由平等,第一步我們要先實行民族革命,來替漢人湔除這「雙重奴隸」的恥辱。我們三民主義中的民族主義,就是要使中國人和外國人平等,不做外國人的奴隸。我們現在要脫離奴隸的地位,就應該起來趕掉從外國來的滿人,推翻滿清二百多年來的專制統治,恢復我漢室的山河,再把國家變強盛;那時自然可以和外國講平等了。
  僑胞諸君:我們要救中國,便要實行革命,先把滿清推倒;因為滿清是我們革命的障礙物,滿清不倒,中國終不得救。
(註一) 據楊漢翔編「檳城閱書報社廿四週年紀念特刊」,引自顏清湟著,李恩涵譯「星馬華人與辛亥革命」(民國七十一年五月,聯經出版事業公司出版)。

滿清不倒中國勢必再亡(註一) 民前四年(一九○八年)在檳榔嶼小蘭亭俱樂部的演說
  兄弟這回到檳城,蒙諸君的歡迎,很是感謝。兄弟今天所要掬誠為諸君告者,中國亡於韃虜已二百多年,我們漢人過了二百多年亡國奴生活,生命任滿虜的摧殘,財產任滿虜的剝削,弄到民困財盡,顛沛流離,淪於萬刼不復的境地。
舉凡滿虜的舉措,無一不為民害,親貴弄政,舞弊營私,官場黑暗,慘無天日。他們所挾持以為殘民之具者,為強權,為暴力,剝民之膚以為衣,吮民之血以為食,簡直把四萬萬的民眾,當似他們的鼎俎中物。在這種高壓政策之下,誰也是忍氣吞聲,敢怒而不敢言。滿虜既知民怨之沸騰,更不惜與民為敵,壓迫加甚。居今日而為中國人,生命曾螻蟻之不
國父全集一六

若,一舉手,一投手,動輒必罹刑網,輾轉呻吟,毫無生人樂趣。於是有甘受壓迫,略加反抗者,則立派大隊進剿,清鄉洗村,無論婦孺老弱,殺戮殆遍。然此等暴行,不但不足以已亂,而且適足以長亂。滿虜未嘗不知之,最近鑒於民怨之已深,民心之已去,因兼用陰柔政策,以濟強硬政策之不及,乃倡君民合治之說,以假立憲相號召;而其實則欲以憲法鞏固君權,美其名曰君主立憲,以瞞天下人之耳目,則凡種種專制罪惡,都可以假手於憲法以行之。他們既有所恃而無恐,則暴戾恣睢,變本加厲,越法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勢必至不弄到我漢無噍類不止。其居心叵測,我們不難洞見。這些祇就內治方面的專橫,約略言之,已經足夠我們痛心疾首的。
  再看滿虜外交方面的失敗,更是令人髮指眥裂。滿廷以少數人入主中國,素抱閉關主義,亟亟於嚴禁國民出國與防止外人入境。乃自西力東侵以來,中國不得不捲入國際旋渦。滿虜既不能獨立自強,又沒有外交上的準備,一遇對外交涉,便覺圖窮匕見,失敗自是意中事。故道光時有鴉片之役,咸豐時有英法聯軍之役,最近又有甲午之役、庚子之役,……沒有一次不是失敗;以致領土被佔,藩屬盡撤。然此因戰敗關係,迫於城下之盟,還可以說得去。至於列強不費一兵一彈,只要一紙公文的照會與要求,而滿虜則柔順恭謹,惟命是聽,舉國防要地的大好軍港,拱手而讓之外人。這不是滿虜的喪心病狂,又何致貽外交上以莫大的奇辱呢!列強既鑒於滿虜的積弱,與其懼外媚外的心理,為求進一步的施行侵略起見,於是更劃定勢力範圍於各省,充其極必至於瓜分中國而後止。而滿虜猶昧焉不察,偷息苟安,揣其意似以為中國的土地人民財產,都是得諸漢人,而非其私有,雖盡數以轉贈外人,也於滿虜自身無所損失,「寧贈友邦,毋與家奴」,滿虜居心的狠毒與荒謬,當為天下人所共見。
  諸君身為漢人,對此賣國賣民、罪惡滔天的滿虜,難道眼巴巴地看着他們把祖宗遺留下來的土地,送歸外國的版圖?把四萬萬的炎黃裔冑,淪為他人的奴隸不成?故為今之計,在這創鉅痛深,積重難返的局面,我全體漢人,惟有抱著革命的決心,發憤為雄,驅逐韃虜,光復舊物,挽回已失的主權,建設獨立的基礎,才可救中國。否則,二百六十年來亡於滿清,勢必由滿清之手,轉而亡於外人。到那時,我們漢人所受於滿清的種種壓迫,必再一一受於外人,則亡國奴生活的慘痛,或更有十百倍於今日者,那就非兄弟所忍言的了。

演講 民前四年 一七

(註一) 據楊漢翔編「檳城閱書報社廿四週年紀念特刊」,引自顏清湟著,李恩涵譯「星馬華人與辛亥革命」。

中國革命之難易(註一) 民前二年一月十九日(一九一○年二月二十八日)在舊金山麗蟬戲院對華僑演講大意今日所欲與諸君研究者,為革命問題。革命二字,近日已成為普通名詞,第恐諸君以為革命為不切於一己之事,而忽略之。而不知革命為吾人今日保身家、救性命之唯一法門。諸君今日之在美者,曾備受凌虐之苦,故人人憤激。前有抵制美貨之舉,今有爭烟治埃崙之事,皆欲挽我利權,圖我幸福耳。而不知一種族與他種族之爭,必有國力為之後援,乃能有濟。我中國已被滅於滿洲二百六十餘年,我華人今日乃亡國遺民,無國家之保護,到處受人苛待。同胞之在南洋荷屬者,受荷人之苛待,比諸君在此之受美人苛待,尤甚百倍。故今日欲保身家性命,非實行革命,廢滅韃虜清朝,光復我中華祖國,建立一漢人民族的國家不可也。故曰革命為吾人今日保身家性命之唯一法門,而最關切於人人一己之事也。
  乃在美華僑,多有不解革命之義者,動以革命二字為不美之名稱,口不敢道之,耳不敢聞之。而不知革命者,乃聖人之事業也。孔子曰:「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此其證也。某英人博士曰:中國人數千年來,慣受專制君主之治,某人民無參政權,無立法權,只有革命權。他國人民遇有不善之政,可由議院立法改良之;中國人民遇有不善之政,則必以革命更易之。由此觀之,革命者乃神聖之事業,天賦之人權,而最美之名辭也。
  中國今日何以必需乎革命?因中國今日已為滿洲人所據。而滿清之政治,腐敗已極,遂至中國之國勢,亦危險已極,瓜分之禍,已岌岌不可終日,非革命無以救重亡,非革命無以圖光復也。
  然有卑劣無恥、甘為人奴隸之徒,猶欲倚滿洲為冰山,以排革命為職志,倡為邪說,曰保皇可以救國,曰立憲可以圖強。數年前諸君多有為其所惑者,幸今已大醒悟。惟於根本問題,尚未見到,故仍以滿洲政府為可靠,而欲枝枝節節以補救之,日倡教育,興實業,以為此亦救國圖強之一道。而不知於光復之先而言此,則所救為非我之國,所圖者乃他族之強也。況以滿洲政體之腐敗,已成不可救藥,正如破屋漏舟,必難補治,必當破除而從新建設也。

國父全集 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