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楊漢孫論統一黨權與服從命令書
復楊漢孫論統一黨權與服從命令書
函電
004/08/04
1915/08/04
50
復楊漢孫論統一黨權與服從命令書(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八月四日
漢孫先生大鑒:七月三日手書誦悉。所屬望於聯絡進行者,意志深遠,顧其始末,有當為足下言者。自第二次革命失敗後,弟鑒於黨事之不統一,負責之無人,至以全盛之民黨,據有數省之財力兵力,而內潰逃亡,敵不攻而自破,懲前毖後,故有中華革命黨之改組,立誓約,訂新章,一切皆有鑑於前車,而以統一事權、服從命令為主要。其時李協和、柏烈武俱在東京,李即以犧牲一己自由附從黨魁為屈辱;柏既受盟立誓,卒為人所動搖,不過問黨事;譚石屏之主張,略同於李;陳競存在南洋,弟前後數以書招之,亦不肯來。察此數人之言,大抵謂以黨魁統一事權,則近於專制;以黨員服從命令,則為喪失自由。夫一國三公,祇足敗事,政治上專制之名詞,乃政府對於一般人民而後有之,若於其所屬之官吏,則惟有使服從命令而已,不聞自由意思也。故有言某國政府行專制於其官吏者,此直不成名詞。而政權統一,與所謂專制政體,實截然兩事,不可同日而語。吾人立黨,即為未來國家之雛形,而在秘密時期,軍事進行時期,黨魁持權,統一壹切,黨員各就其職務能力,服從命令,此安得妄以專制為詬病、以不自由為屈辱者?陳、李、柏、譚始終強執,苟非不明,則我不識其何所用心矣。故天下苟有人能以其耳目手足為革命致力者,弟無不歡迎之,企其一致進行。而所謂一致者,要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一體一志,無有差貳,而不可徒用虛名,不然,則是虛與委蛇者也,強為撮合者也。陶成章、章炳麟,非皆同盟會會員乎?乃首先反對於黨內,俾敵黨得以乘之,而其為害乃更烈,此正如來書所云,他日功成,更益以爭權爭利之私見為可患也。足下謂凡人同在患難之中,則杯酒可以釋嫌,此言良是。然弟於此數人,絕無私恨,惟弟以統一事權、服從命令為必要,而彼則以為不然,又豈可以苟且彌縫勉強聯絡者?語曰:「以前種種,都如昨日死;以後種種,方如今日生。」第二次革命,夫己氏之暴,不足言矣;而吾黨之當事司兵者,尚將誓師討賊、伸大義於天下,乃不戰而去,坐視數省之善良,恣受荼毒,曾不負其責任,苟以清夜之辰,反躬自問,則枕戈待旦,捲土重來,將有一息不能自安者。吾愛吾友,吾尤愛公理,其猶能同一宗旨目的,一致進行,則痛洗前恥,滅賊朝食,所以告無罪於國民者,有他道?而為此大事,有所犧牲,亦足憚。若夫懷挾意見,不泯其私,藉有可為之資,不為討賊之軍,先樹異色之幟,如譚石屏所云殊途同歸者,途則殊矣,亦聽其所歸可耳。足下謂併以收羅天下之英俊;弟意亦重視天下未來之英俊,而不敢謂可與言大事者,祇前茲曾有資格地位之人,而所以能有資格地位者,亦祇由黨造成之,正宜復為黨用之,否則無以為未來之英俊勸;若名為黨員,而依然自用,尤非勸也。然而海外遙隔,彼一是非,此亦是非,僑胞之視聽,有時混惑而不識所從,則見垣一方,不能不賴卓越之士為之是正。今為足下暢言之,即所以望也。專此,即頌道安。孫文。八月四日。
(註一) 據黨史會藏油印原件(環13843)。
國父全集
第四冊
362-363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74)。
復楊漢孫論統一黨權與服從命令書(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八月四日
漢孫先生大鑒:七月三日手書誦悉。所屬望於聯絡進行者,意志深遠,顧其始末,有當為足下言者。自第二次革命失敗後,弟鑒於黨事之不統一,負責之無人,至以全盛之民黨,據有數省之財力兵力,而內潰逃亡,敵不攻而自破,懲前毖後,故有中華革命黨之改組,立誓約,訂新章,一切皆有鑑於前車,而以統一事權、服從命令為主要。其時李協和、柏烈武俱在東京,李即以犧牲一己自由附從黨魁為屈辱;柏既受盟立誓,卒為人所動搖,不過問黨事;譚石屏之主張,略同於李;陳競存在南洋,弟前後數以書招之,亦不肯來。察此數人之言,大抵謂以黨魁統一事權,則近於專制;以黨員服從命令,則為喪失自由。夫一國三公,祇足敗事,政治上專制之名詞,乃政府對於一般人民而後有之,若於其所屬之官吏,則惟有使服從命令而已,不聞自由意思也。故有言某國政府行專制於其官吏者,此直不成名詞。而政權統一,與所謂專制政體,實截然兩事,不可同日而語。吾人立黨,即為未來國家之雛形,而在秘密時期,軍事進行時期,黨魁持權,統一壹切,黨員各就其職務能力,服從命令,此安得妄以專制為詬病、以不自由為屈辱者?陳、李、柏、譚始終強執,苟非不明,則我不識其何所用心矣。故天下苟有人能以其耳目手足為革命致力者,弟無不歡迎之,企其一致進行。而所謂一致者,要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一體一志,無有差貳,而不可徒用虛名,不然,則是虛與委蛇者也,強為撮合者也。陶成章、章炳麟,非皆同盟會會員乎?乃首先反對於黨內,俾敵黨得以乘之,而其為害乃更烈,此正如來書所云,他日功成,更益以爭權爭利之私見為可患也。足下謂凡人同在患難之中,則杯酒可以釋嫌,此言良是。然弟於此數人,絕無私恨,惟弟以統一事權、服從命令為必要,而彼則以為不然,又豈可以苟且彌縫勉強聯絡者?語曰:「以前種種,都如昨日死;以後種種,方如今日生。」第二次革命,夫己氏之暴,不足言矣;而吾黨之當事司兵者,尚將誓師討賊、伸大義於天下,乃不戰而去,坐視數省之善良,恣受荼毒,曾不負其責任,苟以清夜之辰,反躬自問,則枕戈待旦,捲土重來,將有一息不能自安者。吾愛吾友,吾尤愛公理,其猶能同一宗旨目的,一致進行,則痛洗前恥,滅賊
國父全集三六二
朝食,所以告無罪於國民者,有他道?而為此大事,有所犧牲,亦足憚。若夫懷挾意見,不泯其私,藉有可為之資,不為討賊之軍,先樹異色之幟,如譚石屏所云殊途同歸者,途則殊矣,亦聽其所歸可耳。足下謂併以收羅天下之英俊;弟意亦重視天下未來之英俊,而不敢謂可與言大事者,祇前茲曾有資格地位之人,而所以能有資格地位者,亦祇由黨造成之,正宜復為黨用之,否則無以為未來之英俊勸;若名為黨員,而依然自用,尤非勸也。然而海外遙隔,彼一是非,此亦是非,僑胞之視聽,有時混惑而不識所從,則見垣一方,不能不賴卓越之士為之是正。今為足下暢言之,即所以望也。專此,即頌道安。孫文。八月四日。
(註一) 據黨史會藏油印原件(環13843)。
囑追回弓長傑委任狀致金一清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八月十三日
一清兄大鑒:得南洋特派員報告書云:弓長傑持反對意見,併出委任狀示人,謂伊本受委任,今見中山不能辦事,故不復附和云云。可謂悖謬之至。弓長傑如果反對,即不應復受委任;既受委任,而藉以反噬,天下寧有是理耶?查弓氏曾由兄介紹,今請兄即向彼追回委任狀寄來,無得任其藉端蠱惑。蓋此等反側之人,最為弟生平所不恕也。專此,即頌近安。併乞速覆。孫文。適得來書,具悉壹是,已交黨務部分別致函矣。孫文。八月十三。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238)。
獎勉宿務同志籌募討袁軍餉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八月二十八日
宿務同志公鑒:自袁氏專政以來,滿清官僚復活,共和民政,一切蕩然,海內人民,慘遭荼毒。近更私與□人結託,急欲製其王冠,公然為賣國之舉,以我同胞竭無數生命財產之犧牲,收復河山於滿人之手,豈可聽二三民賊,甘心破壞,自致淪亡。弟為是誓起義師,申討此賊,以企重造共和,圖內外同胞之幸福。此次許君等代表到埠,荷蒙兄等熱心歡迎,併盡力提倡臂助,愛國之誠,與見義勇為之素,令人紉感不置。昨鄭君由岷東來,具諗壹是,因便專函奉候,惟
函電(上)民國四年八月三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