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教仁、陳天華等會於東京「二十世紀之支那社」
與宋教仁、陳天華等會於東京「二十世紀之支那社」
民國紀元前七年
乙巳
一九○五年
三月下旬(四月末或五月初)
六月二十六日
七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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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仁得程家檉函稱先生約今日下午至「二十世紀之支那社」晤面,務必踐約;教仁乃如約而往。先生與宮崎寅藏已先在。既見面,乃垂詢此間同志多少,情形如何。時陳天華(星臺)亦在座,教仁未及答,天華乃告以去歲湖南華興會起義事,並言及辦事之方法,語訖。先生乃縱談現今大勢及革命步驟,尤以聯絡人才,最為重要。略謂:「中國現在不必憂各國之瓜分,但憂自己之內訌。此一省欲起事,彼一省亦欲起事,不相聯絡,各自號召,終必成秦末二十餘國之爭,元末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明(玉珍)之亂。此時各國乘而干涉之,則中國必亡無疑矣。故現今之主義,總以互相聯絡為要!方今兩粤之間,民氣強悍,會黨充斥,與清政府為難者,已十餘年,而清兵不能平之,此其破壞之能力已有餘矣;但其間人才太少,無一稍可有為之人以主持之;去歲柳州之役,(註二十八)彼等間關至香港招納人才,時余在美國,無以應之也。若現在有數十百人者,出而聯絡之,主張之,一切破壞之前之建設,破壞之後之建設,種種方面,件件事情,皆有人以任之;一旦發難,立文明之政府,天下事從此定矣!」先生縱談滔滔,舉座驚服。談至申時,乃約教仁等於後日往赤坂區黑龍會會談。(註二十九)
(註二十八) 柳州之役詳情待考。雖胡去非:「孫中山先生傳」(臺灣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五十七年十月臺二版)
三九頁云:「黃興、宋教仁等因起義柳州失敗,歡迎先生於東京富士見樓」,但胡著頗多錯誤,如同頁
謂先生「是年夏,由美去日本」,即係由「法」去日之誤。再據宋教仁日記,先生所稱之「柳州之
役」,顯為會黨發動,並非黃、宋所為。
(註二十九) 宋教仁:「我之歷史」(「宋教仁先生文集」上冊,五八──五九頁)。
國父年譜
上冊
0266-0267
於支那,有好機會,有好舞臺,君等須好為之。余日本不敢望其肩背,余深恨余之為日本人也。」又言:「孫逸仙所以遲遲未敢起事者,以聲名太大,凡一舉足,皆為世界所注目,不敢輕於一試;君等將來作事,總以秘密實行為主,毋使虛聲外揚也。」言次復呼取酒來,遂圍坐而飲。酒酣,宮崎向教仁等稱道先生之為人:「志趣清潔,心地光明,現今東西洋殆無其匹。」閑談良久,始興辭。自是教仁對先生愈為心折。(註二十七)
六月二十六日(七月二十八日)與宋教仁、陳天華等會於東京「二十世紀之支那
社」。
宋教仁得程家檉函稱先生約今日下午至「二十世紀之支那社」晤面,務必踐約;教仁乃如約而往。先生與宮崎寅藏已先在。既見面,乃垂詢此間同志多少,情形如何。時陳天華(星臺)亦在座,教仁未及答,天華乃告以去歲湖南華興會起義事,並言及辦事之方法,語訖。先生乃縱談現今大勢及革命步驟,尤以聯絡人才,最為重要。略謂:「中國現在不必憂各國之瓜分,但憂自己之內訌。此一省欲起事,彼一省亦欲起事,不相聯絡,各自號召,終必成秦末二十餘國之爭,元末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明(玉珍)之亂。此時各國乘而干涉
(註二十七)宋教仁:「我之歷史」(「宋教仁先生文集」上冊,五六頁,中央黨史會編輯,民國七十一年六月三十日出版,臺北)。
國父年譜 民元前七年(一九○五) 四十歲 二六六
之,則中國必亡無疑矣。故現今之主義,總以互相聯絡為要!方今兩粤之間,民氣強悍,會黨充斥,與清政府為難者,已十餘年,而清兵不能平之,此其破壞之能力已有餘矣;但其間人才太少,無一稍可有為之人以主持之;去歲柳州之役,(註二十八)彼等間關至香港招納人才,時余在美國,無以應之也。若現在有數十百人者,出而聯絡之,主張之,一切破壞之前之建設,破壞之後之建設,種種方面,件件事情,皆有人以任之;一旦發難,立文明之政府,天下事從此定矣!」先生縱談滔滔,舉座驚服。談至申時,乃約教仁等於後日往赤坂區黑龍會會談。(註二十九)
六月二十七日(七月二十九日)宋教仁、陳天華等會於黃興寓所,商談華興會與先生合作事。
教仁偕天華至黃興寓,商談與先生合作之問題。先是先生偕宮崎寅藏曾與黃興、張繼初晤於中國飯館鳳樂園,末永節也同席。先生欲聯絡湖南團體中人(即華興會),興已表贊同;而會
(註二十八)柳州之役詳情待考。雖胡去非:「孫中山先生傳」(臺灣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五十七年十月臺二版)三九頁云:「黃興、宋教仁等因起義柳州失敗,歡迎先生於東京富士見樓」,但胡著頗多錯誤,如同頁謂先生「是年夏,由美去日本」,即係由「法」去日之誤。再據宋教仁日記,先生所稱之「柳州之役」,顯為會黨發動,並非黃、宋所為。
(註二十九) 宋教仁:「我之歷史」(「宋教仁先生文集」上冊,五八──五九頁)。
國父年譜 民元前七年(一九○五) 四十歲 二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