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日本生物學家南方熊楠
識日本生物學家南方熊楠
民國紀元前十五年
丁酉
一八九七年
二月十四日
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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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熊楠(一八六七──一九四一年)為日本名生物學家。二十歲赴美留學,進密西根州立農業大學,因喝酒鬧事而退學,後至古巴採集標本,為生活所迫,充馬戲團雜役,隨團周遊古巴各地,蒐集不少稀有標本,返抵美國後,受旅美粤籍華僑江聖聰款待,一八九二年九月離美赴英,客居倫敦。一八九三年,發表「遠東的星座」(The Constellations of the Far East)論文於科學雜誌「自然」(Nature)周刊,聲名鵲起。獲前大英博物院考古學部主任佛朗克爵士(Sir A. Wollaston Franks)之賞識與關照,得在大英博物院有充分研究之便利,並與東方圖書部主任道格拉斯爵士(Sir Robert K. Douglas)成為知交,助其編成大英博物院漢籍目錄及日本書籍目錄。先生於去年抵倫敦後,雖未即與南方邂逅,而南方已屢自道格拉斯處得知先生一切。先生與南方是日之會晤,即在道格拉斯之辦公室。據南方之回憶,當先生初晤南方時,問彼「一生之所期為何?」南方答「但願我為東方人,一舉將西方人悉逐於國境之外也」。又述及「應將英國人逐出東方」。先生與道格拉斯聞其言均大為驚訝。此後兩人意氣投合,深相結納。如南方之記述:「常遊於逸仙處,逸仙亦來遊於余家」;又迭次結伴外出,「余在大英博物院讀書之際,屢次與孫文往巴比倫古物展覽會閒談」。又云:「逸仙始終著西服,戴上如上圖之平凡呢帽(在其記述信中畫有一頂呢帽),與余晝用大禮服及常禮服相應成趣。」又述「當時孫文落魄於倫敦,至友惟愛爾蘭恢復黨員摩根(Mulkern)。」摩根為軍事學家,在倫敦與先生相遇時,聆先生革命抱負,大為同情,決意助先生革命。以後庚子惠州之役,往來於香港、廣州間,頗多策劃。時南方雖享大名,其生活之窘困亦有不堪言狀者。先生對生物學亦有研究,均具堅毅之人格,故能意氣相合,先生曾論「其哲學理學之精深,雖泰西專門名家,每為驚倒。而於植物學一門,尤有造詣。」(註四)
(註四) 木下彪:「孫中山與南方熊楠」(「中西文化」第九期,民國五十七年三月一日出版,臺北);先生為
介紹南方熊楠致犬養毅書語。見彭澤周:「中山先生的日友──南方熊楠」(「大陸雜誌」第五十四卷
第五期,民國六十六年五月十五日出版,臺北)。
國立國父紀念館備註:木下彪「孫中山與南方熊楠」一文經查證應刊登於「東西文化」。
國父年譜
上冊
0121-0123
進的改革實無可能,除非對當前的政治制度作根本的改變,絕無法冀望有一較好的遠景。並說明在英國有人以為祇要說服李鴻章之流,使其相信西方文明和輸入機器就能使中國新生,「這正如有些人以為向那些未開化之土著傳授使用雪飛耳出品之刀叉的技術,即可使食人肉之野人變成素食民族。」他並表示「撰寫本文目的之一,是向英國人民證明,革命黨一旦獲得成功,將對整個歐洲,尤其對英國是一有利之舉,並且證明最近常提到的保護中國現政權的政策是完全錯誤的(例如評論雜誌八月號曾討論此一政策)。有些論者主張英國應傾全力保護現政權使免於遭受內外方面的攻擊,他們所疏於認識的是滿洲人及依賴現政權維生的清廷官員,危害中國境內其他民族的利益。假若把中國交由真正的純中國人統治,讓他們去鞏固自己的國家,則中國未來的和平,將使其與世界諸國開展友好的關係。」(註三)
二月十四日(三月十六日)識日本生物學家南方熊楠。
南方熊楠(一八六七──一九四一年)為日本名生物學家。二十歲赴美留學,進密西根州立農業大學,因喝酒鬧事而退學,後至古巴採集標本,為生活所迫,充馬戲團雜役,隨團周遊古巴各地,蒐集不少稀有標本,返抵美國後,受旅美粤籍華僑江聖聰款待,一八九二年九月離美
(註三)「國父全集」第二冊,二二三──二三六頁。
國父年譜 民元前十五年(一八九七) 三十二歲 一二一
赴英,客居倫敦。一八九三年,發表「遠東的星座」(The Constellations of the Far East)論文於科學雜誌「自然」(Nature)周刊,聲名鵲起。獲前大英博物院考古學部主任佛朗克爵士(Sir A. Wollaston Franks)之賞識與關照,得在大英博物院有充分研究之便利,並與東方圖書部主任道格拉斯爵士(Sir Robert K. Douglas)成為知交,助其編成大英博物院漢籍目錄及日本書籍目錄。先生於去年抵倫敦後,雖未即與南方邂逅,而南方已屢自道格拉斯處得知先生一切。先生與南方是日之會晤,即在道格拉斯之辦公室。據南方之回憶,當先生初晤南方時,問彼「一生之所期為何?」南方答「但願我為東方人,一舉將西方人悉逐於國境之外也」。又述及「應將英國人逐出東方」。先生與道格拉斯聞其言均大為驚訝。此後兩人意氣投合,深相結納。如南方之記述:「常遊於逸仙處,逸仙亦來遊於余家」;又迭次結伴外出,「余在大英博物院讀書之際,屢次與孫文往巴比倫古物展覽會閒談」。又云:「逸仙始終著西服,戴上如上圖之平凡呢帽(在其記述信中畫有一頂呢帽),與余晝用大禮服及常禮服相應成趣。」又述「當時孫文落魄於倫敦,至友惟愛爾蘭恢復黨員摩根(Mulkern)。」摩根為軍事學家,在倫敦與先生相遇時,聆先生革命抱負,大為同情,決意助先生革命。以後庚子惠州之役,往來於香港、廣州間,頗多策劃。時南方雖享大名,其生活之窘困亦有不堪言狀者。先生對生物學亦有研究,均具堅毅之人格,故能意氣相合,先生曾論「其哲學理學之精深,雖泰西專門名家,每
國父年譜民元前十五年(一八九七)三十二歲一二二
為驚倒。而於植物學一門,尤有造詣。」(註四)
五月二十五日(六月二十四日)先生將離英赴北美消息,已為清使館所知,因之是日龔照瑗函約司賴特偵探社派人追蹤,沿途偵察其行動。(註五)
六月三日(七月二日)乘努美丁(S. S. Numidian)號輪船由英起程赴加拿大。(註六)行前與南方道別。
先生離英前,於五月二十八日(六月二十七日)往訪南方熊楠。南方取出日記簿,請先生題字留念。先生以毛筆留字如下:「海外逢知音南方學長屬書香山孫文拜言」。南方在題字
(註四)木下彪:「孫中山與南方熊楠」(「中西文化」第九期,民國五十七年三月一日出版,臺北);先生為介紹南方熊楠致犬養毅書語。見彭澤周:「中山先生的日友──南方熊楠」(「大陸雜誌」第五十四卷第五期,民國六十六年五月十五日出版,臺北)。
(註五) 羅家倫:「中山先生倫敦蒙難史料考訂」,一六五頁所引偵探報告。
(註六) 羅家倫:「中山先生倫敦蒙難史料考訂」,一六六──一六七頁所引偵探道告。該輪起椗日期,尚難確定,但倫敦司賴特偵探社致清使館報告,亦即敘述先生到加拿大後行動之第一個報告,開始即提到前一報告日期係西曆七月二日。以日期及沿途船程計算,是日不可能在中途,理應在出發之時。且該社受命亦係在六月二十四日也。
國父年譜 民元前十五年(一八九七) 三十二歲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