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黃興論癸丑失敗之由並勸其歸國函
與黃興論癸丑失敗之由並勸其歸國函
函電
004/03
19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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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黃興論癸丑失敗之由並勸其歸國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三月
前由英士瀝陳近況,遲遲未得還雲,甚悵,甚悵。文關懷祖國,見於政府之專制,政治之不良,清夜自思,每用痛心。癸丑之役,文主之最力,所以失敗者,非袁氏兵力之強,實同黨人心之渙散。猶憶鈍初死後之五日,英士、覺生等在公寓所討論國事及鈍初刺死之由,公謂民國已經成立,法律非無效力,對此問題,宜持以冷靜態度,而待正當之解決。時天仇在側,力持不可;公非難之至再,以為南方武力不足恃,苟或發難,必致大局糜爛。文當時頗以公言為不然,公不之聽。及其後也,烈武、協和等相繼被黜,靜山觀望於八閩,組安反覆於三湘,介人復盤據兩浙,而分南方之勢,以掣我肘;文不勝一朝之忿,乃飭英士奮起滬濱,更檄章梓倡義金陵。文於此時,本擬親統六師(註二),觀兵建康,公忽投袂而起,以為文不善戎伍(註三),措置稍乖,遭禍匪淺。文雅不欲於兵戈擾攘之秋,啟兄弟同室之鬩,乃退而任公。公去幾日,馮張之兵,聯翩南下。夫以金陵帝王之建都,龍蹯虎踞,苟得效死以守,則大江以北,決不致聞風瓦解,而英士、鐵生亦豈一蹶不振。乃公以餉絀之故,貿然一走,三軍無主,卒以失敗,堯卿、海鳴難為善後,而如火如荼之民氣,於是殲滅無遺,推原其故,文之非歟?公之咎歟?固不待智者而後知之矣。東渡以來,日夕共謀,非欲雪癸丑之恥,實欲竟辛亥之功。而公又與英士等互相齟齬,溥泉、海鳴復從而煽之,公不維始終之義,遂作中道之棄。離日以後,深虞失援,英士明達,復以函問,而公又置不與復,是公不復以同志為念耶?二十年間,文與公奔走海外,流離播遷,同氣之應,匪伊朝夕,癸丑之不利,非戰之罪也。且世之所謂英雄者,不以挫抑而灰心,不以失敗而退怯,廣州萍醴,幾經危難,以公未嘗一變(註四)厥志者,豈必至今日而反退縮不前乎?中國當此外患侵逼、內政紊亂之秋,正我輩奮戈飲彈、碎肉喋血之時,公革命之健者,正宜同心一致,乘機以起。若公以徘徊為知機,以觀望為識時,以緩進為穩健,以萬全為商榷,則文雖至愚,不知其可。臨紙神馳,祈公即日言旋,慎勿以文為孟浪而菲薄之,斯則前途之幸也。
(註一) 據「黃本」。此函無月日,據「國父年譜」列在是年三月。
(註二) 原文為「六帥」,今據「會本」改。
(註三) 原文為「戌伍」,今據「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亦變」,今據「會本」改。
國父全集
第四冊
351-352
須向貴國民眾說明,袁世凱的確是一親德國人物。
在此次戰爭中,余對貴國深表同情。貴國每日有無數青年喪生,令人尤感哀痛,而此一流血災禍,實為貪婪無度之強權所一手造成。孫逸仙。三月十九日於東京。
(註一) 譯自黨史會藏英文原函照片。
獎勵葉獨醒等努力黨務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三月三十日
獨醒、尚銓、實珊三兄大鑒:得支部同志報告,組織進行各事,深賴三兄之力,曷勝紉感。獨醒、尚銓兩兄矢志革命有年,武漢起義,力任提倡捐助軍費,功不可沒。此次更得實珊兄之贊成,以助長支部之發達,此可為一班黨員之矜式矣。願更奮勵前途,終達目的而後已。專此,即頌公安。孫文。三月三十。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120)。
復宿務同志獎勵葉獨醒等並論繳納黨費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三月三十日
宿務同志公鑒:手書誦悉。葉、伍、梁三君向能為人所難,茲已致函獎勵,請轉交為幸。黨員入會,其力不能繳納入會捐者,由支部查確實情,自可予之通融。來書所請甚合,請由貴支部權衡斟酌。專此即覆。即頌公安。孫文。三月三十。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126)。
與黃興論癸丑失敗之由並勸其歸國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三月
前由英士瀝陳近況,遲遲未得還雲,甚悵,甚悵。文關懷祖國,見於政府之專制,政治之不良,清夜自思,每用痛心。癸丑之役,文主之最力,所以失敗者,非袁氏兵力之強,實同黨人心之渙散。猶憶鈍初死後之五日,英士、覺生等
函電(上)民國四年三月三五一
在公寓所討論國事及鈍初刺死之由,公謂民國已經成立,法律非無效力,對此問題,宜持以冷靜態度,而待正當之解決。時天仇在側,力持不可;公非難之至再,以為南方武力不足恃,苟或發難,必致大局糜爛。文當時頗以公言為不然,公不之聽。及其後也,烈武、協和等相繼被黜,靜山觀望於八閩,組安反覆於三湘,介人復盤據兩浙,而分南方之勢,以掣我肘;文不勝一朝之忿,乃飭英士奮起滬濱,更檄章梓倡義金陵。文於此時,本擬親統六師(註二),觀兵建康,公忽投袂而起,以為文不善戎伍(註三),措置稍乖,遭禍匪淺。文雅不欲於兵戈擾攘之秋,啟兄弟同室之鬩,乃退而任公。公去幾日,馮張之兵,聯翩南下。夫以金陵帝王之建都,龍蹯虎踞,苟得效死以守,則大江以北,決不致聞風瓦解,而英士、鐵生亦豈一蹶不振。乃公以餉絀之故,貿然一走,三軍無主,卒以失敗,堯卿、海鳴難為善後,而如火如荼之民氣,於是殲滅無遺,推原其故,文之非歟?公之咎歟?固不待智者而後知之矣。東渡以來,日夕共謀,非欲雪癸丑之恥,實欲竟辛亥之功。而公又與英士等互相齟齬,溥泉、海鳴復從而煽之,公不維始終之義,遂作中道之棄。離日以後,深虞失援,英士明達,復以函問,而公又置不與復,是公不復以同志為念耶?二十年間,文與公奔走海外,流離播遷,同氣之應,匪伊朝夕,癸丑之不利,非戰之罪也。且世之所謂英雄者,不以挫抑而灰心,不以失敗而退怯,廣州萍醴,幾經危難,以公未嘗一變(註四)厥志者,豈必至今日而反退縮不前乎?中國當此外患侵逼、內政紊亂之秋,正我輩奮戈飲彈、碎肉喋血之時,公革命之健者,正宜同心一致,乘機以起。若公以徘徊為知機,以觀望為識時,以緩進為穩健,以萬全為商榷,則文雖至愚,不知其可。臨紙神馳,祈公即日言旋,慎勿以文為孟浪而菲薄之,斯則前途之幸也。
(註一) 據「黃本」。此函無月日,據「國父年譜」列在是年三月。
(註二) 原文為「六帥」,今據「會本」改。
(註三) 原文為「戌伍」,今據「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亦變」,今據「會本」改。
復泗水陳鐵伍望海外極力籌款函(註一)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四月三日
國父全集 三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