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香港抵西貢,與安南總督韜美(M. Doumer)會談,旋赴新加坡營救被康有為誣陷下獄之宮崎寅藏
自香港抵西貢,與安南總督韜美(M. Doumer)會談,旋赴新加坡營救被康有為誣陷下獄之宮崎寅藏
民國紀元前十二年
庚子
一九○○年
夏
五月二十五日
六月二十一日
35
先生於是日抵達西貢,下榻格蘭特旅館(Grand Hotel)。本月初,先生曾請駐日法使哈蒙(M. Harmond)函介與安南總督韜美見面,先生抵達西貢,韜美約見會談,事後曾有兩件簡短文件報告其殖民部長,此為先生首度與法國之接觸。先生在此等候「廣東之事」消息,並電劉學詢探詢進行情形。(註九)又先生前赴港途中,宮崎曾提議將藉此時機,說康有為合作,共同起義,先生然之。(註十)時康有為寄居新加坡富商邱菽園家,與宮崎交情素篤。宮崎自廣州赴港後,即偕清藤幸七郎於六月初三日(六月二十九日)由港抵新加坡訪康。詎康黨探悉宮崎來自廣州,竟疑其受清吏指使,謀刺於己,控之於當地英政府,初十日(七月六日)宮崎、清藤被逮入獄。先生聞耗,於十三日(七月九日)自西貢至新加坡,謀營救宮崎等。先生舊友黃康衢、吳傑模、林文慶等四出援助;文慶為先生少時同學,奔走尤力,並介紹先生於抵新次日(七月十日)入謁新加坡海峽殖民地總督瑞天咸(Sir Alexander Swettenham),說明宮崎來此原意,並稱宮崎所攜港幣為己有,即用以預備發給革命軍餉者。十五日(七月十一日),英方以妨害治安,宣布宮崎等五年不得涉足英國海峽殖民地;十六日(七月十二日)釋放宮崎、清藤,在警吏監同下,由監獄逕登日輪佐渡丸(Sado Maru)與先生同時離新,日人自此不再談及孫、康聯合。新加坡總督在先生離去後,又下五年不准入境之令。(註十一)
(註九) Jeffrey G. Barlow, Sun Yat-sen and the French, 1900-1908, pp.52-53, Institute of East Asi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1979;吳相湘:「遜逸仙先生傳」上冊,二六四──二六五頁法國
駐日公使為Jules Harmand,韜美為Paul Doumer;「國父墨蹟」,一一──一二頁及五二六──五二
七頁之釋文及考訂,中央黨史會編輯,民國五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臺北。
(註十) 官崎滔天:「三十三年の夢」,二一○頁。
(註十一) 馮自由:「革命逸史」第四集,九七頁,臺灣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五十四年十月臺一版,臺北;吳相
湘:「孫逸仙先生傳」上冊,二六六──二六八頁;陳鵬仁:「宮崎滔天書信與年譜──辛亥革命之友
的一生」,九九──一○○頁。
國父年譜
上冊
0160-161
五月二十五日(六月二十一日)自香港抵西貢,與安南總督韜美(M. Doumer)會談,旋赴新加坡營救被康有為誣陷下獄之宮崎寅藏。
先生於是日抵達西貢,下榻格蘭特旅館(Grand Hotel)。本月初,先生曾請駐日法使哈蒙(M. Harmond)函介與安南總督韜美見面,先生抵達西貢,韜美約見會談,事後曾有兩件簡短文件報告其殖民部長,此為先生首度與法國之接觸。先生在此等候「廣東之事」消息,並電劉學詢探詢進行情形。(註九)又先生前赴港途中,宮崎曾提議將藉此時機,說康有為合作,共同起義,先生然之。(註十)時康有為寄居新加坡富商邱菽園家,與宮崎交情素篤。宮崎自廣州赴港後,即偕清藤幸七郎於六月初三日(六月二十九日)由港抵新加坡訪康。詎康黨探悉宮崎來自廣州,竟疑其受清吏指使,謀刺於己,控之於當地英政府,初十日(七月六日)宮崎、清藤被逮入獄。先生聞耗,於十三日(七月九日)自西貢至新加坡,謀營救宮崎等。先生舊友黃康衢、
(註九)Jeffrey G. Barlow, Sun Yat-sen and the French, 1900-1908, pp.52-53, Institute of East Asi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1979;吳相湘:「遜逸仙先生傳」上冊,二六四──二六五頁法國 駐日公使為Jules Harmand,韜美為Paul Doumer;「國父墨蹟」,一一──一二頁及五二六──五二 七頁之釋文及考訂,中央黨史會編輯,民國五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臺北。
(註十) 官崎滔天:「三十三年の夢」,二一○頁。
國父年譜 民元前十二年(一九○○) 三十五歲 一六○
吳傑模、林文慶等四出援助;文慶為先生少時同學,奔走尤力,並介紹先生於抵新次日(七月十日)入謁新加坡海峽殖民地總督瑞天咸(Sir Alexander Swettenham),說明宮崎來此原意,並稱宮崎所攜港幣為己有,即用以預備發給革命軍餉者。十五日(七月十一日),英方以妨害治安,宣布宮崎等五年不得涉足英國海峽殖民地;十六日(七月十二日)釋放宮崎、清藤,在警吏監同下,由監獄逕登日輪佐渡丸(Sado Maru)與先生同時離新,日人自此不再談及孫、康聯合。新加坡總督在先生離去後,又下五年不准入境之令。(註十一)
六月二十一日(七月十七日)返香港,未得登岸,於舟中召集會議,決定惠州舉兵,直逼廣州,命鄭士良主之。
先生離新加坡,與宮崎及英人摩根(Rowland J. Mulkern)等乘佐渡丸於是日抵港。(註十二)擬率同志登岸集會,為香港政府所拒;且宮崎因在新加坡下獄事復被水警監視,因召同志舉行軍事
(註十一)馮自由:「革命逸史」第四集,九七頁,臺灣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五十四年十月臺一版,臺北;吳相 湘:「孫逸仙先生傳」上冊,二六六──二六八頁;陳鵬仁:「宮崎滔天書信與年譜──辛亥革命之友 的一生」,九九──一○○頁。
(註十二) 謝纘泰:「中華民國革命秘史」,一九頁;陳鵬仁:「宮崎滔天書信與年譜──辛亥革命之友的一 生」,一○○頁,稱先生等由新抵港為七月十六日,較早一天。
國父年譜 民元前十二年(一九○○) 三十五歲 一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