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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戴季陶關于社會問題之談話 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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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戴季陶關于社會問題之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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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資料說明
題名

與戴季陶關于社會問題之談話

生平歷程
改組政黨進行北伐
文件類型

談話

民國日期

008/06/22

西元日期

1919/06/22

國父年歲

54

全文內容

與戴季陶關于社會問題之談話(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在上海住宅
中山先生問:你這幾天研究甚麼東西(註二)?星期評論裏面,我覺得有一篇國際同盟和勞動問題,是不是你的?你也留心這個問題麼?
戴季陶氏答:不錯,這勞動問題,中國人差不多向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一則是中國的工業沒有什麼發達,社會階級沒有十分彰著;二則由於中國人對於政治問題、社會問題本來沒有近代的智識,歷年來政治上紛爭太厲害了,所以這種實在的民生問題,更是沒有人顧及;三則由於那些工人本身多數是不曾受過教育,幾十人中找不出一個識字的來,所以他們階級的自覺是一點也沒有的;四則由於那些經營工業的資本家,對於近代社會思想的潮流,一點智識都沒有,即使有一兩個懂得一點的,他們也巴不得沒有這種思想運動發生,因為這種原故,中國注意這種問題的人真是少極了。不過就上海地方說,工人的人數有三四十萬,而且罷工的事件也常常發生,前幾天罷市風潮的時候,同時就引起了大罷工的事實,幸而北京政府免曹、陸、章的命令下來了,如果再遲一二天,恐怕會變了全市總同盟罷工的景象。當時上海有智識的人,差不多沒有一個人不焦心,大家想法子勸告工界的人不要罷工,為甚麼呢?就是因為這許多無組織、無教育、無訓練、又沒有準備的罷工,不但是一個極大的危險,而且於工人本身也是不利的。但就這次的現象看來,工人直接參加政治社會運動的事,已經開了幕,如果有智識、有學問的人不來研究這個問題,就思想上智識上來領導他們,將來漸漸的趨向到不合理、不合時的一方面去,實在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受了罷市風潮的感動,覺得用溫和的社會思想來指導社會上的多數人,是一樁很要緊的事!中山先生問:你是想要直接去指導他們呢?還是站在研究的批評的地位,做社會思想上的指導工夫呢?
戴季陶氏答:我的目的還是屬於後者,因為我對於這個問題,現在智識還很淺薄,所以打算努力做研究的工夫。拿我的研究所得發表出來,供他們各方面的人的參考資料。
問答至此,中山先生又道:你這個意思很好。我們改革中國的主義,是三民主義。三民主義的精神,就是要建設一個極和平、極自由、極平等的國家。不但在政治上要謀民權的平等,而且在社會上要謀經濟的平等。這樣做去,方才可以免除種種階級衝突、階級競爭的苦惱。所以吾們在經濟上,一面要圖工商業的發達,一面要圖工人經濟生活的安全幸福。不過目前這個時候,我們對於許多不明白的人,要使他明白,應該怎麼樣呢?有一點頂重要的,就是指導他們的方法,很要注意。中國現在不但工人沒有智識,連號稱知識階級裏面的人也是一樣沒有知識。工人沒有知識,就是一切新舊知識都沒有的;知識階級裏面的人就是有有害的知識,沒有有益的知識。對於毫無知識的,給他一個知識是容易。對於號稱有知識的,教他判別是非利害,倒是很難。我們在這個時候,既然立了一個主意,要做指導社會的工夫,最要緊的,就是不好先拿我們的知識,整個的放上去,以為這件事,我已經明白了,他為什麼不明白?兩次說不明白,便生了氣,這是不行的。我們要曉得,羣眾的知識是很低的,要教訓羣眾、指導羣眾,或者是教訓指導知識很低的人,最要緊要替他們打算,不好一味拿自己做標本。這樣的去做工夫,方才有趣味,方才得到研究的益處,方才能夠感化多數的人。你看教馬的人,他怎樣能夠把馬教會的,就是他在教馬的時候,他自己的意識已經先變了馬,他不是先要馬懂得他的意思,他是先要自己懂得馬的意思。教馬的人,在馬的面前,是一點也用不得人的知慧的,如果要用人的知慧,一定要和馬打起架來。你又看那教猢猻的人,他也是要就猢猻的性去教猢猻,不是要就人的性格去教猢猻。因為在我們看來,英國是這樣,俄國是這樣,德國是這樣,拿許多的榜樣做材料,就歸納到中國應該怎樣的本題,成一個主張。但是那多數的人,他卻是不懂的;所以我們如果要指導多數人,是先要把自己的知識學問收藏起來,處處去順他的性,來誘起他的自覺,然後得來的結果,方能夠圓滿;然後我們指導社會的目的,方能夠達到。
戴季陶氏問:此刻這個時代,思想的震盪已經到了極點,中國在這世界思潮的震盪的中間,也就免不了震盪起來。但是因為知識程度太低的原故,一般的人對於世界上思想的系統,不能夠明白,那些做煽動工夫的人,就拿了一知半解、系統不清的社會共產主義,傳布在無知識的兵士中和工人裏面。這幾天報上登載說軍隊裏面發現題名「兵士須知」的小冊子,就是這種事實了。如果因為這一種無意識的煽動,發生出動亂來,真是一塌糊塗,沒有辦法了。先生對於這個問題,有甚麼意見?
中山先生答:這確是一種危險。因為無論在那一國,他們各種思想都是有系統的,社會上對於有系統的思想的觀察批評,也是有系統的。政治運動是政治運動,經濟運動是經濟運動,各有各的統系,都隨着人文進化的大潮流,自自然然的進步。如果沒有特別的壓力,像我國從前那樣的政治,決不會有十分激烈的變態發生出來的。中國的社會思想和生活還沒有發達,人民智識沒有普及,國家的民主的建設還沒有基礎的時候,這種不健全的思想,的確是危險。不過這也是過渡時代一種自然的事實,如果要去防止他,反而煽動人的好奇心,助成(註三)不合理的動亂。再冷靜一點想,無論在甚麼地方,荒地開墾(註四)的時候,初生出來的,一定是許多的雜草毒草,決不會一起便天然生出五穀來的,也不會忽然便發生牡丹、芍藥來的。這種經過,差不多是思潮震盪時代的必然性,雖是有害,但也用不着十分憂慮的。

注釋

(註一) 據「胡本」。「會本」標題作「社會問題」。
(註二) 原文為「甚東麼西」,今據「黃本」及「會本」改。
(註三) 原文為「助我」,今據「黃本」及「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開懇」,今據「黃本」改。

相關人名
中山先生季陶戴季陶
相關地名
上思上海中國北京和平德國
相關專有名詞
三民主義北京政府共產主義星期評論
出處

國父全集

冊數

第二冊

頁次

524-526

檢索詞出現頁次

有他經手的賣國條約都取消了,而且實實在在的服從國會、服從法律,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罪惡都宣布出來,向國民謝罪,那麼自然大家不會十分為難他的,有什麼聯絡不聯絡?
(註一) 據上海「民國日報」(民國八年六月二日)「孫先生聯段說之辨正」條。原文未署明談話日期,據考訂應在民國八年五月。

與戴季陶關于社會問題之談話(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在上海住宅
  中山先生問:你這幾天研究甚麼東西(註二)?星期評論裏面,我覺得有一篇國際同盟和勞動問題,是不是你的?你也留心這個問題麼?
  戴季陶氏答:不錯,這勞動問題,中國人差不多向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一則是中國的工業沒有什麼發達,社會階級沒有十分彰著;二則由於中國人對於政治問題、社會問題本來沒有近代的智識,歷年來政治上紛爭太厲害了,所以這種實在的民生問題,更是沒有人顧及;三則由於那些工人本身多數是不曾受過教育,幾十人中找不出一個識字的來,所以他們階級的自覺是一點也沒有的;四則由於那些經營工業的資本家,對於近代社會思想的潮流,一點智識都沒有,即使有一兩個懂得一點的,他們也巴不得沒有這種思想運動發生,因為這種原故,中國注意這種問題的人真是少極了。
不過就上海地方說,工人的人數有三四十萬,而且罷工的事件也常常發生,前幾天罷市風潮的時候,同時就引起了大罷工的事實,幸而北京政府免曹、陸、章的命令下來了,如果再遲一二天,恐怕會變了全市總同盟罷工的景象。當時上海有智識的人,差不多沒有一個人不焦心,大家想法子勸告工界的人不要罷工,為甚麼呢?就是因為這許多無組織、無教育、無訓練、又沒有準備的罷工,不但是一個極大的危險,而且於工人本身也是不利的。但就這次的現象看來,工人直接參加政治社會運動的事,已經開了幕,如果有智識、有學問的人不來研究這個問題,就思想上智識上來領導他們,將來漸漸的趨向到不合理、不合時的一方面去,實在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受了罷市風潮的感動,覺得用溫和的社會思想來指導社會上的多數人,是一樁很要緊的事!
  中山先生問:你是想要直接去指導他們呢?還是站在研究的批評的地位,做社會思想上的指導工夫呢?

國父全集 五二西

戴季陶氏答:我的目的還是屬於後者,因為我對於這個問題,現在智識還很淺薄,所以打算努力做研究的工夫。拿我的研究所得發表出來,供他們各方面的人的參考資料。
  問答至此,中山先生又道:你這個意思很好。我們改革中國的主義,是三民主義。三民主義的精神,就是要建設一個極和平、極自由、極平等的國家。不但在政治上要謀民權的平等,而且在社會上要謀經濟的平等。這樣做去,方才可以免除種種階級衝突、階級競爭的苦惱。所以吾們在經濟上,一面要圖工商業的發達,一面要圖工人經濟生活的安全幸福。不過目前這個時候,我們對於許多不明白的人,要使他明白,應該怎麼樣呢?有一點頂重要的,就是指導他們的方法,很要注意。中國現在不但工人沒有智識,連號稱知識階級裏面的人也是一樣沒有知識。工人沒有知識,就是一切新舊知識都沒有的;知識階級裏面的人就是有有害的知識,沒有有益的知識。對於毫無知識的,給他一個知識是容易。對於號稱有知識的,教他判別是非利害,倒是很難。我們在這個時候,既然立了一個主意,要做指導社會的工夫,最要緊的,就是不好先拿我們的知識,整個的放上去,以為這件事,我已經明白了,他為什麼不明白?兩次說不明白,便生了氣,這是不行的。我們要曉得,羣眾的知識是很低的,要教訓羣眾、指導羣眾,或者是教訓指導知識很低的人,最要緊要替他們打算,不好一味拿自己做標本。這樣的去做工夫,方才有趣味,方才得到研究的益處,方才能夠感化多數的人。你看教馬的人,他怎樣能夠把馬教會的,就是他在教馬的時候,他自己的意識已經先變了馬,他不是先要馬懂得他的意思,他是先要自己懂得馬的意思。教馬的人,在馬的面前,是一點也用不得人的知慧的,如果要用人的知慧,一定要和馬打起架來。你又看那教猢猻的人,他也是要就猢猻的性去教猢猻,不是要就人的性格去教猢猻。因為在我們看來,英國是這樣,俄國是這樣,德國是這樣,拿許多的榜樣做材料,就歸納到中國應該怎樣的本題,成一個主張。但是那多數的人,他卻是不懂的;所以我們如果要指導多數人,是先要把自己的知識學問收藏起來,處處去順他的性,來誘起他的自覺,然後得來的結果,方能夠圓滿;然後我們指導社會的目的,方能夠達到。
  戴季陶氏問:此刻這個時代,思想的震盪已經到了極點,中國在這世界思潮的震盪的中間,也就免不了震盪起來。
但是因為知識程度太低的原故,一般的人對於世界上思想的系統,不能夠明白,那些做煽動工夫的人,就拿了一知半解
談話民國八年六月五二五

、系統不清的社會共產主義,傳布在無知識的兵士中和工人裏面。這幾天報上登載說軍隊裏面發現題名「兵士須知」的小冊子,就是這種事實了。如果因為這一種無意識的煽動,發生出動亂來,真是一塌糊塗,沒有辦法了。先生對於這個問題,有甚麼意見?
  中山先生答:這確是一種危險。因為無論在那一國,他們各種思想都是有系統的,社會上對於有系統的思想的觀察批評,也是有系統的。政治運動是政治運動,經濟運動是經濟運動,各有各的統系,都隨着人文進化的大潮流,自自然然的進步。如果沒有特別的壓力,像我國從前那樣的政治,決不會有十分激烈的變態發生出來的。中國的社會思想和生活還沒有發達,人民智識沒有普及,國家的民主的建設還沒有基礎的時候,這種不健全的思想,的確是危險。不過這也是過渡時代一種自然的事實,如果要去防止他,反而煽動人的好奇心,助成(註三)不合理的動亂。再冷靜一點想,無論在甚麼地方,荒地開墾(註四)的時候,初生出來的,一定是許多的雜草毒草,決不會一起便天然生出五穀來的,也不會忽然便發生牡丹、芍藥來的。這種經過,差不多是思潮震盪時代的必然性,雖是有害,但也用不着十分憂慮的。
(註一) 據「胡本」。「會本」標題作「社會問題」。
(註二) 原文為「甚東麼西」,今據「黃本」及「會本」改。
(註三) 原文為「助我」,今據「黃本」及「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開懇」,今據「黃本」改。

護法者友壞法者敵(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八月二十二日與張瑞萱等的談話
  余之主張惟「護法」二字。護法者余之友,壞法者余之敵。段祺瑞、徐樹錚而能護法,余願友之,何有於王揖唐?
反是,則余不必明言矣。
  至於國事,以余觀察,此時實無辦法。余不久將赴歐美旅行,不欲再聞此無聊之聒絮矣。
(註一) 據上海「民國日報」(民國八年八月二十三日)「孫唐兩氏與議員談話」條。旅滬國會議員對北方議和總代表王揖唐到上海與先
國父全集五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