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日本橫濱。宮崎寅藏在東京約晤宋教仁先為之介
抵日本橫濱。宮崎寅藏在東京約晤宋教仁先為之介
民國紀元前七年
乙巳
一九○五年
三月下旬(四月末或五月初)
六月十七日
七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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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舟抵橫濱。東京同志來商進取者,大不乏人。(註二十六)時留日學界,風氣日開,熱心愛國志士,亦多聚於東京;然無總機關。眾咸以革命最難解決之問題為外交,非有全國人士所崇拜又為列強所認識者,出而主持不可。而先生實為最適宜人選也。時黃興、宋教仁在東京學界中特別露頭角,組織「二十世紀之支那社」,發刊雜誌,以廣宣傳。先生之日本同志宮崎寅藏乃先於本月十七日託程家檉(韻蓀、潤生)轉達宋教仁,約於是日見面。是日,教仁先訪家檉寓,相偕赴宮崎之約。宮崎寓內藤新宿,相距十餘里,宋等乘電車去,良久始達。會宮崎外出,由其夫人招待。坐良久,一偉丈夫美髯椎髻,昂然自外入,即宮崎也。彼此相與行禮,家檉為教仁道來意,乃相坐談。宮崎侃侃言曰:「孫逸仙不日將來日本,來時余當為君等介紹。君等生於支那,有好機會,有好舞臺,君等須好為之。余日本不敢望其肩背,余深恨余之為日本人也。」又言:「孫逸仙所以遲遲未敢起事者,以聲名太大,凡一舉足,皆為世界所注目,不敢輕於一試;君等將來作事,總以秘密實行為主,毋使虛聲外揚也。」言次復呼取酒來,遂圍坐而飲。酒酣,宮崎向教仁等稱道先生之為人:「志趣清潔,心地光明,現今東西洋殆無其匹。」閑談良久,始興辭。自是教仁對先生愈為心折。(註二十七)
(註二十六) 馮自由:「記中國同盟會」(「革命文獻」第二輯,七頁)。
(註二十七) 宋教仁:「我之歷史」(「宋教仁先生文集」上冊,五六頁,中央黨史會編輯,民國七十一年六月三十
日出版,臺北)。
國父年譜
上冊
0265-0266
六月初五日(七月七日)過西貢。
先生由新加坡過西貢,未躭擱,即赴日本。在西貢曾函新加坡陳楚楠,謂「西貢人心已大開,同志欲創一報館於此,以聯絡各埠之聲氣,惟不知辦法及欠缺人員。弟今許補助此兩缺點,大概二、三個月後由東洋南回,則此事可以成矣,此亦一可喜之事也。」(註二十五)
六月十七日(七月十九日)抵日本橫濱。宮崎寅藏在東京約晤宋教仁先為之介。
先生舟抵橫濱。東京同志來商進取者,大不乏人。(註二十六)時留日學界,風氣日開,熱心愛國志士,亦多聚於東京;然無總機關。眾咸以革命最難解決之問題為外交,非有全國人士所崇拜又為列強所認識者,出而主持不可。而先生實為最適宜人選也。時黃興、宋教仁在東京學界中特別露頭角,組織「二十世紀之支那社」,發刊雜誌,以廣宣傳。先生之日本同志宮崎寅藏乃先於本月十七日託程家檉(韻蓀、潤生)轉達宋教仁,約於是日見面。是日,教仁先訪家檉寓,相偕赴宮崎之約。宮崎寓內藤新宿,相距十餘里,宋等乘電車去,良久始達。會宮崎外出,由其夫人招待。坐良久,一偉丈夫美髯椎髻,昂然自外入,即宮崎也。彼此相與行禮,家檉為教仁道來意,乃相坐談。宮崎侃侃言曰:「孫逸仙不日將來日本,來時余當為君等介紹。君等生
(註二十五)「國父全集」第四冊,三八──三九頁。
(註二十六) 馮自由:「記中國同盟會」(「革命文獻」第二輯,七頁)。
國父年譜 民元前七年(一九○五) 四十歲 二六五
於支那,有好機會,有好舞臺,君等須好為之。余日本不敢望其肩背,余深恨余之為日本人也。」又言:「孫逸仙所以遲遲未敢起事者,以聲名太大,凡一舉足,皆為世界所注目,不敢輕於一試;君等將來作事,總以秘密實行為主,毋使虛聲外揚也。」言次復呼取酒來,遂圍坐而飲。酒酣,宮崎向教仁等稱道先生之為人:「志趣清潔,心地光明,現今東西洋殆無其匹。」閑談良久,始興辭。自是教仁對先生愈為心折。(註二十七)
六月二十六日(七月二十八日)與宋教仁、陳天華等會於東京「二十世紀之支那
社」。
宋教仁得程家檉函稱先生約今日下午至「二十世紀之支那社」晤面,務必踐約;教仁乃如約而往。先生與宮崎寅藏已先在。既見面,乃垂詢此間同志多少,情形如何。時陳天華(星臺)亦在座,教仁未及答,天華乃告以去歲湖南華興會起義事,並言及辦事之方法,語訖。先生乃縱談現今大勢及革命步驟,尤以聯絡人才,最為重要。略謂:「中國現在不必憂各國之瓜分,但憂自己之內訌。此一省欲起事,彼一省亦欲起事,不相聯絡,各自號召,終必成秦末二十餘國之爭,元末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明(玉珍)之亂。此時各國乘而干涉
(註二十七)宋教仁:「我之歷史」(「宋教仁先生文集」上冊,五六頁,中央黨史會編輯,民國七十一年六月三十日出版,臺北)。
國父年譜 民元前七年(一九○五) 四十歲 二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