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良政君建碑紀念辭
山田良政君建碑紀念辭
雜文
008/09
19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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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良政君建碑紀念辭(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九月
君兄弟俱嘗致力於中國革命事業,而君以庚子惠州之役死,後十年而滿洲政府覆。初余以乙未圖粤不成,走海外,既休養數歲,黨力復振,余乃使鄭士良率先入惠州,余偕日本軍官多人,擬由香港潛往內地,君實隨行。已而姦人告密,不得登陸,乃復往日本,轉渡臺灣。時臺灣總督兒玉氏,以義和團亂作,中國北方陷于無政府狀態,則力贊余之計劃,且允為後援,余遂令鄭士良舉兵。士良率眾出攻新安、深圳,敗清兵,盡獲其械,轉戰於龍岡、淡水、永湖、梁化、白芒花、三多祝等處,所向皆捷,遂占領新安、大鵬至惠州、平海一帶沿海地,以待余與幹部人員之入,與武器之接濟。不圖惠州義師發動旬日,而日本政府更迭,新內閣總理伊藤氏對中國方針與前內閣異,則禁制臺灣總督不得與中國革命黨通,又禁武器出口及日本軍官投革命軍者,而余內渡之計劃,為之破壞,遂遣君與同志數人,往鄭軍報告情形,飭其相機便利行事。君間關至惠,已在起事後三十餘日矣,士良所部,連戰月餘,彈藥告盡,而集眾萬餘人,渴望幹部軍官及武器之至甚切,忽得君所報消息,不獲已,下令解散,間道出香港,隨者猶數百人。而君以失路為清兵所捕,遂遇害,蓋外國義士為中國共和犧牲者,以君為首。論者皆曰惠州之無功,非戰之罪,使日本政府仍守前內閣方針,則兒玉氏不至中變,即不為我援助,而武器出口及將校從軍者不為禁制,則余內渡之計劃不破,資以利器,復多知兵者為之指揮,方其時士氣方張,鼓行而前,天下事寧復可量。而革命軍無此挫折,則君斷不以不幸而被戕,抑不待論;然而君曾不以政府之忻厭為意,銜命冒險,雖死不辱,以殉其主義,斯真難能可貴者。民國成立七年,君弟純三郎始以君骨歸葬,今復為君泐石以示後人。君生平行誼,君之親族交遊能述之,無俟余言。余重惜君,故獨舉君死事本末表而出之,更為之祝曰:願斯人為中國人民自由奮鬥之平等精神尚有嗣於東國。中華民國八年九月、孫文。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照片(054/3)。
國父全集
第九冊
593-594
數千年一脈相傳之專制為之推翻,有史以來未有之民國為之成立。然而八年以來,國際地位猶未能與列強並駕,而國內則猶是官僚舞弊,武人專橫,政客擣亂,人民流離者何也?以革命破壞之後而不能建設也。所以不能者,以不知其道也。吾黨同志有見於此,故發刊建設雜誌,以鼓吹建設之思潮,闡明(註二)建設之原理,冀廣傳吾黨建設之主義,成為國民之常識,使人人知建設為今日之需要,使人人知建設為易行之事功,由是萬眾一心以赴之,而建設一世界最富強最快樂之國家為民所有、為民所治、為民所享者,此建設雜誌之目的也。茲當發刊之始,予樂而為之祝曰:建設成功,中華民國之建設迅速成功。民國八年八月一日、孫文。
(註一) 據「建設」一卷一期(民國八年八月一日,上海出版)。
(註二) 原文為「展明」,今據「胡本」及「會本」改。
姚伯麟著「戰後太平洋問題」序(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九月
何謂太平洋問題?即世界之海權問題也。海權之競爭,由地中海而移於大西洋,今後則由大西洋而移於太平洋矣。
昔時之地中海問題,大西洋問題,我可付諸不知不問也;惟今後之太平洋問題,則實關於我中華民族之生存,中華國家之運命者也。蓋太平洋之重心,即中國也;爭太平洋之海權,即爭中國之門戶權耳;誰握此門戶,則有此堂奧、有此寶藏也。人方以我為爭,我豈能付之不知不問乎?姚伯麟先生有鑒於此,特著「戰後太平洋問題」一書,以喚起國人之迷夢,俾國人知所遠慮,以免近憂焉。其救國之苦心,良足多也,故喜而為之序。中華民國八年九月、孫文。
(註一) 據吳拯寰編「中山全集」(民國十四年上海三民圖書公司出版),以下簡稱「吳本」。原標題為「戰後太平洋問題序」。
山田良政君建碑紀念辭(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九月
君兄弟俱嘗致力於中國革命事業,而君以庚子惠州之役死,後十年而滿洲政府覆。初余以乙未圖粤不成,走海外,既休養數歲,黨力復振,余乃使鄭士良率先入惠州,余偕日本軍官多人,擬由香港潛往內地,君實隨行。已而姦人告密
雜文民國八年八月――九月五九三
,不得登陸,乃復往日本,轉渡臺灣。時臺灣總督兒玉氏,以義和團亂作,中國北方陷于無政府狀態,則力贊余之計劃,且允為後援,余遂令鄭士良舉兵。士良率眾出攻新安、深圳,敗清兵,盡獲其械,轉戰於龍岡、淡水、永湖、梁化、白芒花、三多祝等處,所向皆捷,遂占領新安、大鵬至惠州、平海一帶沿海地,以待余與幹部人員之入,與武器之接濟。不圖惠州義師發動旬日,而日本政府更迭,新內閣總理伊藤氏對中國方針與前內閣異,則禁制臺灣總督不得與中國革命黨通,又禁武器出口及日本軍官投革命軍者,而余內渡之計劃,為之破壞,遂遣君與同志數人,往鄭軍報告情形,飭其相機便利行事。君間關至惠,已在起事後三十餘日矣,士良所部,連戰月餘,彈藥告盡,而集眾萬餘人,渴望幹部軍官及武器之至甚切,忽得君所報消息,不獲已,下令解散,間道出香港,隨者猶數百人。而君以失路為清兵所捕,遂遇害,蓋外國義士為中國共和犧牲者,以君為首。論者皆曰惠州之無功,非戰之罪,使日本政府仍守前內閣方針,則兒玉氏不至中變,即不為我援助,而武器出口及將校從軍者不為禁制,則余內渡之計劃不破,資以利器,復多知兵者為之指揮,方其時士氣方張,鼓行而前,天下事寧復可量。而革命軍無此挫折,則君斷不以不幸而被戕,抑不待論;然而君曾不以政府之忻厭為意,銜命冒險,雖死不辱,以殉其主義,斯真難能可貴者。民國成立七年,君弟純三郎始以君骨歸葬,今復為君泐石以示後人。君生平行誼,君之親族交遊能述之,無俟余言。余重惜君,故獨舉君死事本末表而出之,更為之祝曰:願斯人為中國人民自由奮鬥之平等精神尚有嗣於東國。
中華民國八年九月、孫文。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照片(054/3)。
「精武本紀」序(註一)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十月二十日
自人類日進于文明,能以種種經驗,資用器具,而抵抗自然。至于今日人智所發明者,幾為古人夢想擬議所不到,蓋云盛矣。然以利用種種器具之故,漸舉其本體器官固有之作用,循用進廢退之公例而不免于淘汰,此近來有識者所深憂也。
國父全集 五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