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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必革命而後能達共和主義 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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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必革命而後能達共和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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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資料說明
題名

中國必革命而後能達共和主義

生平歷程
興中會的成立
文件類型

談話

民國日期

-015/07

西元日期

1897/08

國父年歲

32

全文內容

中國必革命而後能達共和主義(註一)民前十五年七月(一八九七年八月)在日本與日人宮崎寅藏等談話宮崎問曰:君志在革命,僕知之但未得其詳,願君將革命之宗旨與方法,明以教我。
先生答:余以人羣自治為政治之極則,故於政治之精神,執共和主義。但此豈唾手可得,必也革命,余因是負革命之責任。清虜執政,茲三百年矣,以愚弄漢人為治世第一要義。吸漢人之膏血,錮漢人之手足,為滿人陞遷調補之計。認賊作父之既久,舉世皆忘其本來,經滿政府多方面之摧殘聯絡,致民間無一毫之反動力,以釀成今之衰敗。沃野好山,任人割取,靈苗智種,任人踐踏,此所以陷於悲境而無如何也。方今世界文明日益增進,國皆自主,人盡獨立,獨我漢種每況愈下,瀕於死亡。於斯時也,苟非涼血動物,安忍坐圈此三等奴隸之獄,以與終古!是以不自量力,欲乘變亂,推翻逆朝,力圖自主。徒以時機未至,橫遭蹉跌,以致於是。
人或云共和政治不適於中國,此不諒情勢之言耳。共和者,我國治世之神髓,先哲之遺業也。我國民之論古者,莫不傾慕三代之治,不知三代之治,實能得共和之神髓而行之者也。勿謂我國民無理想之資,勿謂我國民無進取之氣,即此所以慕古之意,正當有理想之證據,亦大有進步之機兆也。試觀僻地荒村,舉無有浴清虜之惡德而消滅此觀念者,彼等皆自治之民也。敬尊長,所以判曲直;置鄉兵,所以禦盜賊;其他一切共通之利害,皆人民自議之而自理之,是非現今所謂共和之民者耶?苟有豪傑之士,起而倒清虜之政府,代敷善政,約法三章,慰其饑渴,庶愛國之志可以奮興,進取之氣可以振起矣。
且夫共和政治,不僅為政體之極則,且適合於中國國民,而又有革命上之便利者也。觀中國古來之歷史,凡經一次之擾亂,地方豪傑,互爭雄長,亘數十年,不幸同一無辜之民,為之受禍者,不知幾許。其所以然者,皆由於舉事者無共和之思想,而為之盟主者,亦絕無共和憲法之發布也。故各逞一己之兵力,非至併吞獨一之勢不止。因有此傾向,即盜賊胡虜,極其兵力之所至,居然可以為全國之共主。嗚呼!吾同胞之受禍,豈偶然哉!今欲求避禍之道,惟有行此迅雷不及掩耳之革命之一法,而與革命同行者,又必在使英雄各竟其野心。竟其野心之法,唯在聯邦共和之名下,夙著聲望者,使為一部之長,以盡其材,然後建中央政府以馭之,而作聯邦之樞紐。方今公理大明,吾既實行此主義,必不至如前此野蠻,割據之紛擾,綿延數紀,而梟雄有非分之希望,以乘機竊發,殃及無辜。此所謂共和政治有革命之便利者也。
嗚呼!今舉我國土之大,人民之眾,而為爼上之肉,飢虎取而食之!當此千鈞一髮之秋,不得不自進而為革命之先驅,而以應時勢之要求。若天興我黨,有豪傑之士慨來相援,余即讓渠獨步,而自服犬馬之勞;不然則惟有自奮,以任大事而已。余固信為中國蒼生、為亞洲黃種、為世界人道而興起革命軍,天必助之。君等之來締交於我黨,是其證也,朕兆發於茲矣。夫吾黨所以努力發憤,以期不負同胞之望,諸君又盡力所能,以援吾黨之道,欲求中國四萬萬眾之蒼生,雪亞東黃種之屈辱,恢復宇內之人道而擁護之者,惟有成就吾國之革命,即為得之。此事成,其餘之問題即迎刃而解矣。

注釋

(註一) 據鄒魯編「中國國民黨史稿」(民國二十七年長沙商務印書館出版)。標題據黨史會編「國父全集」(以下簡稱「會本」,民國
    五十四年十一月紀念國父百年誕辰籌備委員會出版)。

相關人名
宮崎寅藏
相關地名
中國日本亞東亞洲
相關專有名詞
共和主義約法革命軍
出處

國父全集

冊數

第二冊

頁次

398-399

檢索詞出現頁次

(註十五) 張註:「也字衍」。
(註十六) 抄本原註:「按日人稱德人曰獨人」。
(註十七) 張註:「此為總理問」,又註「問者答者皆顛倒」。今各段問者、答者,均據「張註」改。
(註十八) 張註:「建都」二字,似總理筆跡,其下似為宮崎所筆,因アハ恒自稱僕也。
(註十九) 張註:「以下似總理語」。

中國必革命而後能達共和主義(註一) 民前十五年七月(一八九七年八月)在日本與日人宮崎寅藏等談話宮崎問曰:君志在革命,僕知之但未得其詳,願君將革命之宗旨與方法,明以教我。
  先生答:余以人羣自治為政治之極則,故於政治之精神,執共和主義。但此豈唾手可得,必也革命,余因是負革命之責任。清虜執政,茲三百年矣,以愚弄漢人為治世第一要義。吸漢人之膏血,錮漢人之手足,為滿人陞遷調補之計。
認賊作父之既久,舉世皆忘其本來,經滿政府多方面之摧殘聯絡,致民間無一毫之反動力,以釀成今之衰敗。沃野好山,任人割取,靈苗智種,任人踐踏,此所以陷於悲境而無如何也。方今世界文明日益增進,國皆自主,人盡獨立,獨我漢種每況愈下,瀕於死亡。於斯時也,苟非涼血動物,安忍坐圈此三等奴隸之獄,以與終古!是以不自量力,欲乘變亂,推翻逆朝,力圖自主。徒以時機未至,橫遭蹉跌,以致於是。
  人或云共和政治不適於中國,此不諒情勢之言耳。共和者,我國治世之神髓,先哲之遺業也。我國民之論古者,莫不傾慕三代之治,不知三代之治,實能得共和之神髓而行之者也。勿謂我國民無理想之資,勿謂我國民無進取之氣,即此所以慕古之意,正當有理想之證據,亦大有進步之機兆也。試觀僻地荒村,舉無有浴清虜之惡德而消滅此觀念者,彼等皆自治之民也。敬尊長,所以判曲直;置鄉兵,所以禦盜賊;其他一切共通之利害,皆人民自議之而自理之,是非現今所謂共和之民者耶?苟有豪傑之士,起而倒清虜之政府,代敷善政,約法三章,慰其饑渴,庶愛國之志可以奮興,進取之氣可以振起矣。
  且夫共和政治,不僅為政體之極則,且適合於中國國民,而又有革命上之便利者也。觀中國古來之歷史,凡經一次
國父全集三九八

之擾亂,地方豪傑,互爭雄長,亘數十年,不幸同一無辜之民,為之受禍者,不知幾許。其所以然者,皆由於舉事者無共和之思想,而為之盟主者,亦絕無共和憲法之發布也。故各逞一己之兵力,非至併吞獨一之勢不止。因有此傾向,即盜賊胡虜,極其兵力之所至,居然可以為全國之共主。嗚呼!吾同胞之受禍,豈偶然哉!今欲求避禍之道,惟有行此迅雷不及掩耳之革命之一法,而與革命同行者,又必在使英雄各竟其野心。竟其野心之法,唯在聯邦共和之名下,夙著聲望者,使為一部之長,以盡其材,然後建中央政府以馭之,而作聯邦之樞紐。方今公理大明,吾既實行此主義,必不至如前此野蠻,割據之紛擾,綿延數紀,而梟雄有非分之希望,以乘機竊發,殃及無辜。此所謂共和政治有革命之便利者也。
  嗚呼!今舉我國土之大,人民之眾,而為爼上之肉,飢虎取而食之!當此千鈞一髮之秋,不得不自進而為革命之先驅,而以應時勢之要求。若天興我黨,有豪傑之士慨來相援,余即讓渠獨步,而自服犬馬之勞;不然則惟有自奮,以任大事而已。余固信為中國蒼生、為亞洲黃種、為世界人道而興起革命軍,天必助之。君等之來締交於我黨,是其證也,朕兆發於茲矣。夫吾黨所以努力發憤,以期不負同胞之望,諸君又盡力所能,以援吾黨之道,欲求中國四萬萬眾之蒼生,雪亞東黃種之屈辱,恢復宇內之人道而擁護之者,惟有成就吾國之革命,即為得之。此事成,其餘之問題即迎刃而解矣。
(註一) 據鄒魯編「中國國民黨史稿」(民國二十七年長沙商務印書館出版)。標題據黨史會編「國父全集」(以下簡稱「會本」,民國五十四年十一月紀念國父百年誕辰籌備委員會出版)。

附錄:與宮崎寅藏之談話(註一) 民前十五年七月(一八九七年八月)在橫濱
  宮崎問:君以支那革命為志,願聞君所謂革命之宗旨與方法手段之詳。先生曰:余以人民自治為政治之極則,故於政治之精神,執共和主義。然余謂此事直有革命之責任者也,況清虜執政柄三百年於茲矣。我黃帝子孫,神明之冑,忘越王之殺而父,而覥顏以事之久矣,其無天日也。彼虜者,愚民之術日工,脧脂屯膏之術日巧,而良田好山不自珍惜,
談話民前十五年七月三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