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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修改章程之說明
生平歷程:改組政黨進行北伐
文件類型:演講
民國日期:009/11/04
西元日期:1920/11/04
國父年歲:55
全文內容:
修改章程之說明(註一) 民國九年(一九二○年)十一月四日在上海中國國民黨本部會議席上演講
  本部章程是在日本東京定的。當時纔經討袁失敗,大家灰心,以為革命黨勢力已盡,一時再難振興了;但是我(總理)覺得事業雖然失敗,一般同志依然存在,儘可再接再厲,我很怕大家冷淡下去,就要渙散了,所以我急急設法團結起來,發起這中華革命黨。不過那時候都在海外亡命,和在內地辦黨的情形不同,所以當時章程只準着海外情形來定的。現在我們既已能夠在國內立腳,打算在國內進行黨務,那章程自然有多少要修改的地方。我們要把國事和黨事分開來辦。國事無論怎麼樣,這總是要辦的。我們要曉得黨是什麼一件東西?這黨的目的是要怎樣的?我們造一個黨,是因為要把我們的主義和目的貫澈到底。當初創造同盟會,我也就抱着三民主義。不過當時同志鼓吹革命,全憑着一腔熱血,未曾計畫革命成功以後怎樣的繼續進行,怎樣的完全達到我們的目的和主義。所以武昌起義成功以後,同盟會的同志就不能再往前做去,以致失敗。武昌革命成功的快,原來也是出人意外的。一般同志都匆卒跑到政界去了,所以這革命的進行,就未免半途而廢。距武昌革命不到三個月,我到上海,就聽得一種輿論;那輿論,也就是革命黨同附和革命黨的人發出來的,說是:「革命軍起(註二)革命黨消。」我當時聽了很覺奇怪,怎麼革命軍起(註三),革命黨就要消呢?實在不懂他們所說的意義。現在看起來,我們的失敗就在這個地方。那時革命黨既沒有繼續下去,到後來統一告成,便有許多的黨紛紛起來爭握政權;只有革命黨遲之又久,纔改做了政黨。然因一時拚命去羅致人才,以致內部十分複雜;中堅人物又冷了心,原來的革命黨都退縮出來,所以結果就大大的失敗了!後來我鑒於這個失敗,所以就另行組織中華革命黨,以便實行我們所抱負的主義。
  中華革命黨有幾個條件,當時老同盟會中人覺得不好,很有許多反對的,卒之至於分道揚鑣,不肯加入,其實他們很不了解。因為黨與國原有不同之處,最要分得清楚。黨所重的是有一定的主義。為要行一定的主義,就不能不重在人。本來舊國家的政治也是重人,現代新國家乃重在法。但法從何來?須要我們人去造成他。所以黨的作用,也就不能不重人。黨本來是人治,不是法治。我們要造法治國家,只靠我們同黨人的心理。黨之能夠團結發達,必要有二個作用:一是感情作用,二是主義作用;至於法治作用,其效力甚小。明白這個道理,方知道我要設置那些條件的道理。譬如我有一個要服從我革命的信條,大家覺得不對;其實我要求這個條件,也有理由,請一考究第二次失敗的病根,那就明白了。本來第二次革命的時候,我們這方面較袁氏地大力充,財足兵多,何以竟至失敗?這個緣故,就是袁氏統一,民黨不統一。要救這個弊病,自然只有也用統一的法子,所以我就要要求這一個服從的信條。但當時同志多不贊成,後來過了五六年之經驗,乃知這辦法很對的。還有我黨的三民主義,當初同盟會還只明白民族主義,拚命去做;至於民權民生兩主義,不很透徹,其實民族主義也還沒有做完。至於我主張的五權憲法,那時不懂的更多。原來美國的三權憲法,乃是模仿英國的。當初英國沒有政黨,政治習慣上好像三權分立,美國模仿,乃規定在憲法上,分晰清楚。英國也有人主張分為四權的,但我覺得非分為五權不可。我所說的五權,也非我杜撰的,就是將三權再分出彈劾及考試兩權;所謂三權者,就是將君權之行政、立法、裁判獨立起來。但中國自唐宋以來,便有脫出君權而獨立之兩權,即彈劾、考試是也。現在我們主張五權,本來即是現時所說的三權,不過三權是把考試權附在行政部份,彈劾權附在立法部份。我們現將外國的規制和中國本有的規制融和起來,較為周備。外國無考試,只有英國有文官考試。英國明白說過,考試是取法中國,足見這考試制是最好(註四)。一九○四年,我和王寵惠在紐約曾談到五權憲法,他自贊成;後來他到耶耳大學專攻法律,反疑惑起來,說這五權分立,各國的法律都沒有這樣辦法,恐怕不行。這也奇怪,中國固有的法制,他倒拋荒了。他起初很贊成,後來學了法律反不贊成。足見他的思想為一方面所錮蔽,能融通了悟的,實在難得。現在已經十餘年了,還是沒有甚麼人懂得。但我們如果實行起來,後來必博法律家大大的贊成。譬如英國的政治,到了孟德斯鳩出來,纔贊成他。所以我的主張,必定要做到五權憲法,否則無論如何,總要革命。這就是我黨一定的目的。
  民族主義,當初用以破壞滿洲專制。這主義也不是新潮流纔有的。向來我們要擴充起來,融化我們中國所有各族,成個中華民族。若單是做到推倒滿族的專制,還是未曾完成。至於民權,現在也未做到。即使單單做到民權,不實行民生主義,也就不能使人民享受福利。像美洲等國,可謂民權發達,怎麼還有革命的事發生呢?只為人民的生活太難,貧富的階級相去太遠,那社會革命的事自然就免不了。所以中國縱使做到美國民權發達的地步,也還是要革命的。不過像中國現在的情狀,舊潮流還沒有弄清,那新潮流更是無人注意。我們最好是把他來一次解決,以免禍亂疊生。有人說:「各國百年前,只是民權革命,直到現在,乃有社會革命,我們也要分開步驟纔好。」不知他們那時候還沒有這個狀況,到了現在,經濟發達,資本制的流毒已經彌滿世界,中國也感受這種惡潮。請看上海,房租日高,地價奇貴,工錢稍稍加點,貧民生活反不如從前的容易。據此看來,這惡潮不是已經到了嗎?怎麼還可把百年前外國的狀況來比呢?所以我們的三民主義,應該一貫做去,掃除一切不平的事。如民族主義,即是掃除種族之不平;民權主義,即是掃除政治之不平;民生主義(註五),即是掃除社會之不平。這種種的不平,既然都在眼前,所以我們就要同時解決,免得枝枝節節,而且不如是就永遠不能適應世界的潮流了。所以我黨就要以三民主義為宗旨,五權憲法為目的,合攏這兩樣來做革命。我們有個最好的同志,就是朱執信。他的學問是很好的,對於革命事業又非常熱心。他嘗問我:「革命何以要服從個人?」我說:「這容易解釋,就是服從我的主義便了。譬如道統,也是把個人來做代表的,如說孔子之道;又如宗教亦然,如說耶穌教,佛教之類;學說也是這樣,如進化學叫做達爾文學說;我中國講良知的,也叫做陽明學;又如一種政策,也可以個人代表,如孟祿主義,即是代表防備歐洲政策的。以上都是以個人來代表的。我這三民主義,五權憲法,也可叫做孫文革命;所以服從我,就是服從我所主張的革命;服從我的革命,自然應該服從我。」本來民國不是三民主義行不過去,只因推倒帝制以後,革命黨就已消滅,沒有人切實去做。所以我趁着亡命之後,把這些同志約束起來。當時許多的人反對我把個人做主義去辦黨;不知黨本是人治,不像國家的法治,這話前頭已經說過了。綜而言之,黨用人治的長處很多,人治力量乃大。我們革命失敗,全是日本搗鬼。起初助袁世凱以摧殘民黨,後來經民黨多方運動,不助袁氏,乃又偏偏要抬出岑春煊來扶植官僚勢力。無奈討袁之後,我們黨已解散,沒有勢力去抵抗他。現在我們又漸漸恢復了,我們就趕緊在國內擴張起來實行這三民主義、五權憲法。現在為便利起見,把從前的章程,大家來參酌修改。
  我還將民族主義發揮一遍。有人說:「清室推翻以後,民族主義可以不要。」這話實在錯了。即如我們所住的租界,外國人就要把治外法權來壓制中國人,這還是前清造的惡因。現在清室雖不能壓制我們,但各國還是要壓制的,所以我們還要積極的抵制。我看暹羅在國際上比中國地位還高,所以我們定要積極的將我四萬萬民族地位抬高起來,發揚光大。現在說五族共和,實在這五族的名詞狠不切當。我們國內何止五族呢?我的意思,應該把我們中國所有各民族融化成一個中華民族。(如美國本是歐洲許多民族合起來的,現在卻只成了(註六)美國一個民族,為世界上最有光榮的民族。)我們中國許多的民族也只要化成一個中華民族。並且要把中華民族造成很文明的民族,然後民族主義乃為完了。現在實還沒有做到,所以我們還是三民主義缺一不可,這是確定不能改易的。所有章程,大家可以商量修改。
注釋:(註一) 據「中國國民黨本部通信」第六十期(民國十年一月三十一日發行)。原文無標題,今標題據「中宣新編」及「會本」。
(註二) 原文為「革命起」,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增「軍」字。
(註三) 原文為「革命黨起」,今據「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最好為」,今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刪「為」字。
(註五) 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增「主義」二字。
(註六) 原文為「成下」,今據「中宣新編」及「會本」改。
相關人名:孔子王寵惠朱執信岑春煊孟德斯鳩袁世凱陽明達爾文總理
相關地名:上海中國日本東京武昌美洲紐約滿洲歐洲暹羅
相關專有名詞:二次革命三民主義三權憲法上海中國國民黨本部大學中國國民黨中華民族中華革命黨五權憲法民生主義民族主義民黨民權主義同盟會孟祿主義武昌起義耶耳大學革命軍革命黨國民黨陽明學達爾文學說滿族
出處:國父全集
冊數:第三冊
頁次:215-219
檢索詞出現頁次
   不論現在有甚麼商量,在這裏進行,我們對於留存二十一條款的提件,萬不承認。二十一條款和軍事協約,是日本
製的最強韌的鐵鎖練,來綁中國手腳的。實行二十一條款之統一的中國,就是日本把中國整箇征服去了。我們革命黨一
定打到一箇人不賸,或者二十一條款廢除了才歇手。中國的大混亂,是二十一條款做成的,如果廢除了他,中國統一就
馬上可以實現。
  把這複雜的問題,詳細研究過之後,我們曉得這箇不是單純的中國人問題,也不是單純的外國人問題,所以要各種
力量都並合起來做工夫,連中國人連日本人中間的民主分子,都要算進去,幫助廢除二十一條款。
  用筆比用劍還有力,這是約翰海的通函能彀防止瓜分中國所已經證實的。我相信你們有名譽的團體,跟著我所指出
的方向,發出好議論,也一定一樣有力;所以我請你們議員團員幫忙解決這中國問題。你們不久要到日本做客了,我相
信你們可以用你們做客人的好力量,倡導廢除二十一條款。這就是解決中國問題的唯一方法了。
(註一) 據「演說集」。
(註二) 原文為「多少」,據「胡本」及「會本」改。
(註三) 原文為「這些兵」,據「胡本」增「日本」二字。
(註四) 據「胡本」增「美國參戰」四字標題。
(註五) 據「胡本」及「會本」增「張」字。
(註六) 本講「胡本」到此結束。
修改章程之說明(註一) 民國九年(一九二○年)十一月四日在上海中國國民黨本部會議席上演講
  本部章程是在日本東京定的。當時纔經討袁失敗,大家灰心,以為革命黨勢力已盡,一時再難振興了;但是我(總
理)覺得事業雖然失敗,一般同志依然存在,儘可再接再厲,我很怕大家冷淡下去,就要渙散了,所以我急急設法團結
起來,發起這中華革命黨。不過那時候都在海外亡命,和在內地辦黨的情形不同,所以當時章程只準着海外情形來定的
。現在我們既已能夠在國內立腳,打算在國內進行黨務,那章程自然有多少要修改的地方。我們要把國事和黨事分開來

演講 民國九年八月――十一月 二一五
 辦。國事無論怎麼樣,這總是要辦的。我們要曉得黨是什麼一件東西?這黨的目的是要怎樣的?我們造一個黨,是因為
要把我們的主義和目的貫澈到底。當初創造同盟會,我也就抱着三民主義。不過當時同志鼓吹革命,全憑着一腔熱血,
未曾計畫革命成功以後怎樣的繼續進行,怎樣的完全達到我們的目的和主義。所以武昌起義成功以後,同盟會的同志就
不能再往前做去,以致失敗。武昌革命成功的快,原來也是出人意外的。一般同志都匆卒跑到政界去了,所以這革命的
進行,就未免半途而廢。距武昌革命不到三個月,我到上海,就聽得一種輿論;那輿論,也就是革命黨同附和革命黨的
人發出來的,說是:「革命軍起(註二)革命黨消。」我當時聽了很覺奇怪,怎麼革命軍起(註三),革命黨就要消呢?實在不懂他
們所說的意義。現在看起來,我們的失敗就在這個地方。那時革命黨既沒有繼續下去,到後來統一告成,便有許多的黨
紛紛起來爭握政權;只有革命黨遲之又久,纔改做了政黨。然因一時拚命去羅致人才,以致內部十分複雜;中堅人物又
冷了心,原來的革命黨都退縮出來,所以結果就大大的失敗了!後來我鑒於這個失敗,所以就另行組織中華革命黨,以
便實行我們所抱負的主義。
  中華革命黨有幾個條件,當時老同盟會中人覺得不好,很有許多反對的,卒之至於分道揚鑣,不肯加入,其實他們
很不了解。因為黨與國原有不同之處,最要分得清楚。黨所重的是有一定的主義。為要行一定的主義,就不能不重在人
。本來舊國家的政治也是重人,現代新國家乃重在法。但法從何來?須要我們人去造成他。所以黨的作用,也就不能不
重人。黨本來是人治,不是法治。我們要造法治國家,只靠我們同黨人的心理。黨之能夠團結發達,必要有二個作用:
一是感情作用,二是主義作用;至於法治作用,其效力甚小。明白這個道理,方知道我要設置那些條件的道理。譬如我
有一個要服從我革命的信條,大家覺得不對;其實我要求這個條件,也有理由,請一考究第二次失敗的病根,那就明白
了。本來第二次革命的時候,我們這方面較袁氏地大力充,財足兵多,何以竟至失敗?這個緣故,就是袁氏統一,民黨
不統一。要救這個弊病,自然只有也用統一的法子,所以我就要要求這一個服從的信條。但當時同志多不贊成,後來過
了五六年之經驗,乃知這辦法很對的。還有我黨的三民主義,當初同盟會還只明白民族主義,拚命去做;至於民權民生
兩主義,不很透徹,其實民族主義也還沒有做完。至於我主張的五權憲法,那時不懂的更多。原來美國的三權憲法,乃

國父全集 二一六
 是模仿英國的。當初英國沒有政黨,政治習慣上好像三權分立,美國模仿,乃規定在憲法上,分晰清楚。英國也有人主
張分為四權的,但我覺得非分為五權不可。我所說的五權,也非我杜撰的,就是將三權再分出彈劾及考試兩權;所謂三
權者,就是將君權之行政、立法、裁判獨立起來。但中國自唐宋以來,便有脫出君權而獨立之兩權,即彈劾、考試是也
。現在我們主張五權,本來即是現時所說的三權,不過三權是把考試權附在行政部份,彈劾權附在立法部份。我們現將
外國的規制和中國本有的規制融和起來,較為周備。外國無考試,只有英國有文官考試。英國明白說過,考試是取法中
國,足見這考試制是最好(註四)。一九○四年,我和王寵惠在紐約曾談到五權憲法,他自贊成;後來他到耶耳大學專攻法律
,反疑惑起來,說這五權分立,各國的法律都沒有這樣辦法,恐怕不行。這也奇怪,中國固有的法制,他倒拋荒了。他
起初很贊成,後來學了法律反不贊成。足見他的思想為一方面所錮蔽,能融通了悟的,實在難得。現在已經十餘年了,
還是沒有甚麼人懂得。但我們如果實行起來,後來必博法律家大大的贊成。譬如英國的政治,到了孟德斯鳩出來,纔贊
成他。所以我的主張,必定要做到五權憲法,否則無論如何,總要革命。這就是我黨一定的目的。
  民族主義,當初用以破壞滿洲專制。這主義也不是新潮流纔有的。向來我們要擴充起來,融化我們中國所有各族,
成個中華民族。若單是做到推倒滿族的專制,還是未曾完成。至於民權,現在也未做到。即使單單做到民權,不實行民
生主義,也就不能使人民享受福利。像美洲等國,可謂民權發達,怎麼還有革命的事發生呢?只為人民的生活太難,貧
富的階級相去太遠,那社會革命的事自然就免不了。所以中國縱使做到美國民權發達的地步,也還是要革命的。不過像
中國現在的情狀,舊潮流還沒有弄清,那新潮流更是無人注意。我們最好是把他來一次解決,以免禍亂疊生。有人說:
「各國百年前,只是民權革命,直到現在,乃有社會革命,我們也要分開步驟纔好。」不知他們那時候還沒有這個狀況
,到了現在,經濟發達,資本制的流毒已經彌滿世界,中國也感受這種惡潮。請看上海,房租日高,地價奇貴,工錢稍
稍加點,貧民生活反不如從前的容易。據此看來,這惡潮不是已經到了嗎?怎麼還可把百年前外國的狀況來比呢?所以
我們的三民主義,應該一貫做去,掃除一切不平的事。如民族主義,即是掃除種族之不平;民權主義,即是掃除政治之
不平;民生主義(註五),即是掃除社會之不平。這種種的不平,既然都在眼前,所以我們就要同時解決,免得枝枝節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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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如是就永遠不能適應世界的潮流了。所以我黨就要以三民主義為宗旨,五權憲法為目的,合攏這兩樣來做革命。我
們有個最好的同志,就是朱執信。他的學問是很好的,對於革命事業又非常熱心。他嘗問我:「革命何以要服從個人?
」我說:「這容易解釋,就是服從我的主義便了。譬如道統,也是把個人來做代表的,如說孔子之道;又如宗教亦然,
如說耶穌教,佛教之類;學說也是這樣,如進化學叫做達爾文學說;我中國講良知的,也叫做陽明學;又如一種政策,
也可以個人代表,如孟祿主義,即是代表防備歐洲政策的。以上都是以個人來代表的。我這三民主義,五權憲法,也可
叫做孫文革命;所以服從我,就是服從我所主張的革命;服從我的革命,自然應該服從我。」本來民國不是三民主義行
不過去,只因推倒帝制以後,革命黨就已消滅,沒有人切實去做。所以我趁着亡命之後,把這些同志約束起來。當時許
多的人反對我把個人做主義去辦黨;不知黨本是人治,不像國家的法治,這話前頭已經說過了。綜而言之,黨用人治的
長處很多,人治力量乃大。我們革命失敗,全是日本搗鬼。起初助袁世凱以摧殘民黨,後來經民黨多方運動,不助袁氏
,乃又偏偏要抬出岑春煊來扶植官僚勢力。無奈討袁之後,我們黨已解散,沒有勢力去抵抗他。現在我們又漸漸恢復了
,我們就趕緊在國內擴張起來實行這三民主義、五權憲法。現在為便利起見,把從前的章程,大家來參酌修改。
  我還將民族主義發揮一遍。有人說:「清室推翻以後,民族主義可以不要。」這話實在錯了。即如我們所住的租界
,外國人就要把治外法權來壓制中國人,這還是前清造的惡因。現在清室雖不能壓制我們,但各國還是要壓制的,所以
我們還要積極的抵制。我看暹羅在國際上比中國地位還高,所以我們定要積極的將我四萬萬民族地位抬高起來,發揚光
大。現在說五族共和,實在這五族的名詞狠不切當。我們國內何止五族呢?我的意思,應該把我們中國所有各民族融化
成一個中華民族。(如美國本是歐洲許多民族合起來的,現在卻只成了(註六)美國一個民族,為世界上最有光榮的民族。)
我們中國許多的民族也只要化成一個中華民族。並且要把中華民族造成很文明的民族,然後民族主義乃為完了。現在實
還沒有做到,所以我們還是三民主義缺一不可,這是確定不能改易的。所有章程,大家可以商量修改。
(註一) 據「中國國民黨本部通信」第六十期(民國十年一月三十一日發行)。原文無標題,今標題據「中宣新編」及「會本」。
(註二) 原文為「革命起」,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增「軍」字。

國父全集 二一八
 (註三) 原文為「革命黨起」,今據「會本」改。
(註四) 原文為「最好為」,今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刪「為」字。
(註五) 據「中宣新編」及「會本」增「主義」二字。
(註六) 原文為「成下」,今據「中宣新編」及「會本」改。

訓政之解釋(註一) 民國九年(一九二○年)十一月九日在上海中國國民黨本部會議席上演講
  「訓政」二字,我須解釋。本來(註二)政治主權是在人民。我們怎麼好包攬去作呢?其實,我們革命就是要將政治攬在
我們手裏來作。這種辦法,事實上不得不然。試看民國已經成立了九年,一般人民還是不懂共和的真趣,所以迫得我們
再要革命。現在我不單是用革命去掃除那惡劣政治,還要用革命的手段去建設,所以叫做「訓政」。這「訓政」好像就
是帝制時代用的名詞,但是與帝制實在絕不相同。須知共和國皇帝就是人民,以五千年來被壓作奴隸的人民,一旦抬他
作起皇帝,定然是不會作的。所以我們革命黨人應該來教訓他,如伊尹訓太甲樣。我這個訓字,就是從伊訓上「訓」字
用得來的。又須知現在人民有一種專制積威造下來的奴隸性,實在不容易改變,雖勉強(註三)拉他來做主人翁,他到底覺得
不舒服。我舉個實例:美國林肯放奴,這是何等一件好事!論理,這奴隸要怎樣的感謝林肯。他不但不感謝,反把林肯
做了他們的仇敵,以為把他們現在的生活弄掉了,竟至把林肯刺殺了,這不是習慣難改麼?還有那坐牢的人,坐到十年
之後,他就把牢獄當他的正當生活;一旦放他出來,他很不願,因為要他去自尋生活,他就沒有辦法,所以國家並要替
他們設個收養所,去教訓他。這不是很怪的嗎?中國奴制已經行了數千年之久,所以民國雖然有了九年,一般人民還不
曉得自己去站那主人的地位。我們現在沒有別法,只好用些強迫的手段,迫着(註四)他來做主人,教他練習練習,這就是我
用訓政的意思。斐律賓的自治,也是美國人去訓政,現在二十年了,他們已經懂得自治,所以美國給他們自治,不過中
央政府還要美國派一個監督去訓練他。
(註一) 據「中國國民黨本部通信」第六十期。原文無標題,今標題據「中宣新編」及「會本」。
(註二) 原文為「未來」,今據「中宣新編」及「會本」改。

演講 民國九年十一月 二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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